【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三）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以为五章内可以完结，看来我还是太那义务了……
三
当天夜里，陵端发起了高烧。
虽说是意料中事，于陵端而言却不亚于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兰生留下小仆阿棋贴身照管着，屠苏干看着人忙前忙后，换巾喂药，而自己只能远远贴在墙角，透过半掩的纱帐关注着陵端的状况。
陵端虽没有知觉，大概也是难受的紧，每一呼、每一吸，艰涩绵长，吃力万分，屠苏听在耳中直觉自己都气闷到喘不过来。
不该是这样的，屠苏不觉捏紧了双拳，不该是这样的，他师兄明明答应他的。
心乱如麻之际，外间屋门咔哒一声轻响，便见兰生裹着厚衣搓着手，头顶草草绾了个髻子，快步走了进来。
“去了趟茅厕，就拐过你这边瞧瞧。怎么样？烧退了吗？”
屠苏勉强分出一丝心神瞥了眼兰生，摇摇头。
“还没有。”
“这可不行，再过不到一刻就是寅时了，人陈伯也说了，今夜烧不能退，只怕情况会更糟。”
“法子都试过了？”
阿棋叠好湿巾换下陵端额上那块，小步跑来。
“都试过了。开始那药喝下半碗，吐出半碗，亏我还多温了一副。最后倒是都咽下了，可总也退不下热。身也擦了，穴位一直揉着，效用都不大。爷，不然咱再把陈老请来吧？陈老歇在咱府上，为的不就是这个？”
兰生来回踱着步子，心中犹豫，他本不想大半夜教人劳累，只是陵端的情形着实堪忧，容不得他顾及许多。
“去请吧。记住耐心等着，别催促。”
于是，几个穴位又给捻进了针。昏厥中的陵端真是受了大罪，内也疼、外也痛，一时冷进骨髓，一时热如火焚，豆大的汗珠滑下额角，唇瓣微微张开，呼吸越发艰难了起来。
“我只能做到这样，却未必有多少用处。”说罢探手试了试热度，“太烫了，这么烧下去是受不住的。他身体实在虚弱，单靠自己恢复只怕不成，还是要想法子先从外面把热降下来。”
这厢兰生正转着脑筋，只听阿棋突然说道：“去外头裹点雪擦身，不知使不使得？”
“寒气太重，他这身子不比常人，直接用是不行的。”
兰生心烦意乱，身子却忽然一凉，冰的他打了个激灵。
“屠苏你你别从我身体里走啊，冷死了！哎你跑那么远干嘛？”
话音方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兰生双目一瞠，跳着脚对屠苏不住招手。
“木头脸！你去你去！你冷的冰一样，凑近些马上就凉快了！”
屠苏连连摇头，“我不能。兰生，我是鬼，阴气极重，会伤到二师兄的。”
身强体健之人阳火旺，略作接触倒也无妨。像兰生这样有浅浅一层功力护体的，更是不怕。何况屠苏连实体都无法触碰，魂力其实很弱。可陵端已是一只脚踏进阎罗殿的人，自然承受不能。
不知兰生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拍掌，丢下句稍等片刻就急奔出门，没多久又赶了回来。兰生先一溜跑去熏炉旁蒸走寒气，随后从怀里摸出个绿莹莹的东西，揭开棉被挂在了陵端腰间，还小声嘟哝了几句什么。
“木头脸，过去吧。我那青玉司南佩给他戴上了，有这玉佩在，必会护他无恙。反倒是你，一定要小心，万万不能直接贴上去，我可不能再让你有什么差池，否则我哥非得撕了我不可。”
屠苏呆呆地看着兰生，将信将疑。
“这玉佩……只对你有用吧？”
兰生晃晃头，目光倏尔变得沉静柔和，一瞬间竟让人错觉不大像他。
“我已和文君说过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屠苏小心上前，一点一点将手探向陵端的额头。阿棋将冷敷的湿巾取下，屠苏便又贴近一些，直到陵端周身忽地腾起一层薄薄的屏障，才立即住了手。悬停片刻，慢慢下移至胸口处，再停片刻，再移去别处，后来索性两只手一齐上。如此过了几遍，陵端的病容渐渐舒展了许多，明显睡得更安稳了。
眼见奏了效，众人皆长舒口气。左右也用不上他们，取下针后，兰生便与陈老各自回房睡了。约么半个时辰过去，大概是药力终于发作了，陵端断续咳出几口黑血，连带着淤滞在胸腔里的寒气一并吐出，热度果然消了大半。
此时，天光微微亮起。
阿棋将一片狼籍收拾干净，也已疲惫得很了。屠苏看陵端情况已经平稳，就催人快去休息，自己仍在一旁看护，寸步不离。
这日上午，高烧完全退下，难捱的一关总算撑了过去，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好生照顾着，等人醒来。
兰生取回玉佩，再回身，屠苏又飘去了墙角。
“走吧，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要看天意。这么守着不累吗？这儿有阿棋呢。”
屠苏拧着眉头，目光黏在陵端平静的睡颜上，一时一刻也不愿抽离。
“我没事。况且我多留点心，阿棋还能多歇歇。”
兰生眯眼歪头盯着屠苏，眼神中透出些教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复又看看睡在床上的人，沉吟半晌，吃吃笑了两声。
“木头脸，这么紧张他呀？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可是陵端，过去没少找你麻烦。”
屠苏点点头，“我知道。”
兰生没再多言，抬手对着屠苏肩膀处的空气拍了几下，转身离开。
-----------
端妹儿今天醒了吗？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