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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四)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四


       陵端自一片混沌中醒来,强睁开双眼,只看到团团模糊的影子,浓淡不一。余光里有抹红色最是显眼,却在他一眨之后消失不见。

       头很昏沉,全身酸痛难忍,提不起一丝力气。

       一张陌生的面孔凑至眼前,似乎喊了句什么,又很快离开了,快到陵端连那人的五官都不曾看清。

       他该是死了的,怎地好像被人救了?

       那种地方也有人去?

       陵端清楚自己活不长了,但他其实没想死。

       他怕死,从前怕,现在一样怕。

       他这辈子,只为陵越和肇临勇敢过一次。结局?大抵可称得上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但凡能勉强过活,他也从未生过求死的心。

       他毕竟还是怕死的。

       受的白眼太多,陵端的心早已冷了,他不再试图融入其中,浑浑噩噩继续做起了乞丐,每日混迹于最边缘、最破落的地方,在各地辗转颠沛。他不再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如今只会给自己、给天墉城带来耻辱。

       恶劣的条件令他本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仅四年不到,旧伤添新病,一齐将他的身子拖垮。

       此番,原是陵端念着自己命不久矣,才决定返回琴川,去到埋葬了肇临的那个村子,再看看他的小师弟。直到那时,他才肯拿出陵越当年塞给他的银两,买些干粮行路。

       余下的钱实在不多,陵越给的银子,再艰再难他都未曾动过,后来却有大半让几个地痞抢了去,唯剩下两小块碎银逃过一劫,被他珍重揣在身上。待雇下车马,一文不剩。

       他付的酬劳不足以将他妥妥帖帖送进琴川,于是车夫把他放在一个驿站门前就驾车返程了。不过此地距琴川已不算太远,顺着官道走上两三日就能到。

       陵端一人上了路。

       他实在是太累了,走走歇歇、走走歇歇,脑中越发昏愦,到最后几乎只是凭本能挪着步子。路上第二日,天色渐转青灰,落起了鹅毛雪片。雪势很大,大到天地间很快就披上了一层纯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陵端偏离了大路,等他察觉之时,早已迷失了方向。

       缩在不知已坍塌了多久的庙墙下,陵端冷得不停发抖,身上紧裹的一件破棉衣早连皮带芯冻得透透。

       陵端开始害怕,深深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

       他真的怕极了,怕到透不过气,怕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没人念着他,没人想着他,也不会有人为他的离去伤心流泪。

       匆匆地来,草草地去,就如同从未在这世上活过,真真是,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后来,后来也没有力气怕了。陵端倚着断墙滑跌在地,抬手抵住森森作痛的胸口,呛咳起来,嘴里隐隐漫上血的腥味。陵端想,大概自己马上就能去见肇临了。

       意识逐渐模糊,半昏半醒间,恍惚想起过陵越,想起过百里屠苏,而到了最后,除却那抹耀眼红色的身影在脑海中盘桓不去,再没什么多余的印象。

      “爷,醒了,人醒了。”

       耳闻一阵急促的踢踏声,两个脑袋凑到陵端眼前,一个他不认识,另一个是方兰生。

      “陵端,”只见那方兰生欣喜道:“你终于醒了。现下感觉如何?”

       *

       屋里满是苦涩冲鼻的药味,被熏炉的热气一蒸,腾腾荡在四周,如同无形的牢笼,将人裹得死紧,胸口便总觉有东西闷堵着,出口气也费力的很。陵端想让阿棋帮忙开扇窗子,自然未能如愿。人能醒来已是十分不易,阿棋哪敢违背医嘱自己乱来,再教染上寒气,只怕这人又要不死不活地闹上一回,那这回还能不能挺过来,可就是没准头的事了。但看陵端实在是不大舒服,阿棋就把挂在门口的另一半挡帘也打了起来,将外间窗户的缝子稍稍推大一些,总归比原来好了许多。

       歪身靠住厚被,陵端接过递来的水杯,边小口嘬着,边发起了呆。

       不寻常,陵端暗忖,实在是不寻常。陵端弄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还是他真的被鬼缠上了。

       就是他曾见过的,那只雪地里的红衣鬼。

       他其实没甚在意,因为那红衣鬼长着与百里屠苏一模一样的脸,即便当时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也绝对不会错认,而百里屠苏已经散魂,那就必是临死前的幻觉无疑了。

       可若是幻觉,为何他在方兰生的家中也能瞥见这个影子?

       自从陵端醒来,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件红衣,虽然每每都是一闪而逝,仿佛真是错觉,但次数多了,难免教人心生疑窦。陵端身体衰弱,但自认精神不会出现问题,何况百里屠苏的确早已魂飞魄散,天墉城弟子为保苍生,舍命化解焚寂之祸几乎传遍大街小巷,肯定不会有错,那他所看到的究竟是幻是真?说来体弱之人确实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若为真,这鬼又会是谁?与自己有无瓜葛?居然一路跟着来到了方府。

       还有一事甚是奇怪。那日陵端感谢兰生救他性命,兰生却说自己非他所救,乃是受人所托让他安身在此,但又绝口不提这位恩人到底是谁,只说让他安心留在此处养病。

       耐人寻味,陵端咋舌。都是做了坏事才躲躲藏藏,怎地做了好事也躲闪起来?

       几番思量来去,觉得不管真假都不能让兰生一家平白受自己牵累,陵端便托阿棋将兰生请来,说有事相谈。哪知听他说完,那方兰生居然大笑不止。

       陵端深觉受了冒犯,这小子一向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方兰生,我没在说笑。如果我真的被鬼缠住了,只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于我有恩,我不能让你这一大家子因我而受害。等我再好些就搬出去。”

       兰生努力敛起笑意,回问道:“你打算搬去哪?前些天不是才说已经没有亲故了么?”

       猝不及防被噎了一句,陵端沉默片刻,答言:“无所谓。走到哪算哪吧。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陵端的容身之处么?”

       即便注定是死路一条,也认了。

      “还是算了吧。为了救你,我们方家可是大费周章。就这样放你离开,怎么想都觉得亏了。”

       陵端明白方兰生是好心,也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不过就算他打定主意想走,依他的状况来看,这一时半时也是有心无力。

      “那你怎么也得请个人来瞧瞧。若我错了,我也就放心了。倘或我的判断是对的,或者驱走,或者超度,总不能留着他害人吧?”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兰生拍拍锦被,“方府不会有鬼的。”

       简直是对牛弹琴!枉我一片好心替你着想!陵端暗自气闷,禁不住抚胸低咳了一阵。

      “方公子,那你总能告诉我我的救命恩人是谁了吧?承此大恩,哪怕我现在无力回报,也不能连句感谢都不讲。”

       一听这话,兰生起身就要走,“千万别再问我了,真不是我不想说,是他死活不让我说。”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留下陵端靠着床头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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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

不知道说什么嗳,那就这样吧~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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