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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五)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五


       日升日落,转眼间多半个月匆匆过去,一直卧病的陵端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可以外出透口气。

       慢步走去后园,陵端摆好软垫,在石凳上稳稳坐住,两臂斜搭上桌沿,看着王妈一步不错追在方沁儿身后,唇角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方兰生家的这个小丫头实在顽皮得紧,真不知要比芙蕖小时候多费多少心思。

       恍然间,眼前闪过师妹儿时粉粉白白的小脸,小小的师妹梳着两个小抓髻,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扯着他的衣角要果子吃。

       想起芙蕖,触景伤情,陵端心头猝然一酸,眼眶胀热,竟几乎掉下泪来。

       他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师父,对不起师妹。

       他师父,涵素真人,昆仑山天墉城第十一任掌教,虽未能修得仙体,远及不上盛名远扬的紫胤真人,可也是名门大派的一教之长。他师父收下的关门弟子其实仅四人而已。四人中,他为最大,却最不是个榜样。陵知、陵隐和陵云,规规矩矩,潜心修行,而他自己,仗着天资过人,整日正事不做,只知道带着下面的小师弟们撩鸡斗狗、招是搬非。

       愧就愧在,饶是如此,他师父也从未对他过分苛责过,而他的所作所为却丢尽了师父的脸面,也伤透了师父的心。陵端再清楚没有,他最让涵素真人头疼,但也最惹人喜欢,差不多是当半个儿子待的。自打进了天墉城,大大小小的祸闯了不老少,不把嘴上抹点蜜,多哄哄自己师父,只怕挨的罚得翻出一倍去。

       可能正是因为被纵容的多了,渐渐忘了形,师父一次次告诫不能让怨恨蒙蔽双眼,他不听。他认定了百里屠苏是害人的怪物,所以百里屠苏做什么都是错,所以肇临的死必定是他所为,所以他一定还会害死别人,所以不能容他留在陵越身边,所以百里屠苏必须被正法。

       然而,陵越不听他的,师妹不听他的,铁柱观一战之后,师父也开始不满,认为他无理取闹,最终,曾和自己一起追堵百里屠苏的师弟们,居然承认他有资格担任执剑长老。

       再没有人和他是一条心,所有人,所有人都被这个妖怪蛊惑了。

       他恨,刻骨的恨意没日没夜地焚灼着他的心,他不允许,他不会允许他的心上人,他的师父,他的师弟们变得和肇临一样下场。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家毁在这个怪物手上。

       他要让人们看清百里屠苏的真面目,他要百里屠苏死。没人给他公道,他便自己讨回公道!

       一念生魔。

       后来,陵端跪在神像下,听着紫胤真人一字一字否去了他的前半生,又定下了他的后半生,只觉恍忽如在梦中。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他求求情,他一定还可以回去,师父会原谅他的。

      “……涵素已让为师全权处理……”

       可是他的师父不要他了,他出手打伤了芙蕖,师父竟连见也不愿见他了。

       他打伤了芙蕖。

       陵端后知后觉想到,忽感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坐倒在地。他都做了什么?他居然打伤了芙蕖!

       师妹……他的小师妹……

      “……私自吸摄禁锢的妖灵……用妖气挟持师弟们下山……纵火烧山,罔顾生灵……”

       绝望地将头抬起,陵端对上了陵越的目光。他看到了陵越的不忍,看到了陵越的挣扎。

       但陵越却不会如待百里屠苏一般待他。陵越能为了百里屠苏跪地求情,能为了百里屠苏偿命抵罪,而为了他,不过一句掌教真人座下弟子,应带回天墉城由掌教真人惩治。

       这已是最大的情份了。

       抽筋剥骨般的疼痛袭遍全身,二十多年的修为一朝迸散。陵端仰倒在地,鲜血喷出口,心中更是痛极。

       早就知道的,还在奢求什么呢,他于陵越,仅是众多师弟中的一个罢了。

       只是,本以为你会恨我,本以为余生会在天墉城里继续冷清孤寂的生活,默默注视着你,默默倾慕着你,直到白了两鬓,直到闭上眼睛。可却未曾想到,余生里,就连见你一面也不能够了。

       这么多年,有师父袒护,他视门规如无物,不知修养心性,如今终是铸成了大错。

       陵端后来也曾想,如果当年陵越来向他解释疑点,寻求他的意见,他但凡能撇开私情,撇开偏见,认真听上一听,结局是不是会有不同。

       凛凛寒风吹过,枯叶婆娑,一片舞着旋儿打在陵端额角,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人。

       好冷。

       缩缩身子,陵端掩住嘴,闷声咳个不停。

      “叔叔,木头叔叔!”

       方沁儿架着厚重的棉衣,圆滚滚球一样,迈着小碎步欢快跑过陵端身旁。

       压下喉间痒意回头看去,阿棋携了木杖和一件厚衣匆匆走来,沁儿喊着叔叔,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移目看去,矮丛后一抹红色掠过,转瞬没了踪迹。

       谢过阿棋,陵端披好衣服,接过木杖,咳着便往那边走。绕过枯黄的矮丛,入眼只有落叶和泥土,沁儿看到他,晃悠悠跑过来,怯声叫了句陵叔叔。

       陵叔叔在此,那木头叔叔是谁?

       陵端心里隐隐想起了一个人。

      “小沁儿,”拄着木杖弯下身子,陵端柔声问道:“你在找谁呀?”

       沁儿闻言眼珠骨碌一转,举起小手捂住了嘴,猛一阵摇头,片刻后又将小手张开条缝子,踮脚探到陵端耳边悄声道:“沁儿答应木头叔叔了,沁儿不能说,陵叔叔别怪沁儿呀。”

       陵端笑笑,哄了小丫头几句,便目送王妈牵着沁儿回去吃糕饼。

      “陵哥,咱快回吧。这风冷的刺骨头,可别冻伤了身子。”

       见阿棋一脸急切,仿佛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一般,陵端实觉有趣得紧。

      “至于急成这样,难道就这一会儿还能冻死我?”

       阿棋牢牢跟着,想起那冰块脸飘在他身边念了一路咒,催他拿件厚衣,然后别忘了木杖,让他走快些,再快些,再快些,不禁无奈叹气。

      “陵哥,你就别教人担心啦。”

       慢吞吞挪着步子,陵端略一沉吟,状似无意般问道:“嗳?你可知方才沁儿在唤谁?好像是什么木头叔叔?也是这府里的?”

       陵端暗暗留神着阿棋的举动,对方一派正常,不慌不忙说:“嗯?哦,哪有什么木头叔叔。小孩子嘛,许是随口一叫,或是管园里那株枇杷树叫叔叔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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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就是这样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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