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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六)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我来啦!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六


       那日之后,陵端留了个心眼,一有精神出来就往府里人多的地方走,不时和这府中的人们搭上几句话,旁敲侧击。久而久之,便能从闲言碎语里听出些事情。

       关于百里屠苏他倒是没打听出个所以然,但有一个消息几乎把陵端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他所料不错,紫胤真人不久前才来过方府,大概是在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原因不明。

       天墉城,白发仙人,不可能是他师父的,他师父和方家丝毫没有瓜葛,肯定是紫胤真人。

       惊慌过后,陵端稳下心神,慢慢有了一个设想。

       为了他这个弃徒应该没有可能,何况几年间他漂泊四处,隐姓埋名,可以说是音信全无,也未行过恶事。能让紫胤真人出山的,必是大事。如今天下太平,琴川更是无风无浪,唯一点可疑,就是那个在他附近时隐时现的红色身影。

       百里屠苏。

       无意识攥紧了木杖。难道雪地里的面容不是他的臆想?难道那鬼当真是百里屠苏?!

       即便再不相信,这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假如果真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想到此处,陵端胃里翻腾起来,头脑有些发昏。这般推算,只怕他的救命恩人就是百里屠苏,不然还会有谁会无缘无故去到那个渺无人迹的荒凉之地。

       只有那只红衣鬼看到了他,也只有这只红衣鬼能找人救他。

       所以他才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紫胤真人才会亲身赶来。

       素来不两立,陵端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说大抵是善心使然,让那百里屠苏随手给了他一条生路。

       呵,陵端苦笑,欠下这样一份恩情,还不如让他丢了性命。

       当然,陵端自认分析有理,却没有真凭实据,现下也只能算作揣测而已,也许事情根本不似他所想也未可知。不过,是也好,非也罢,这救命的恩人他是一定要找出来的。

       陵端决心不小,但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问起旁人,平日不在兰生一家近旁做事的下人没有一个能说清,毕竟府上有规矩,各有地界,他们不能胡乱走动,看得少,所以知道的也少。可若问起内宅里份位高些的仆妇,要么答说不清楚,要么告诉他是方兰生的好友,具体却是不明。

       阖府上下串通一气,搪塞我罢了,陵端自然心中有数。

       其实他不知晓,屠苏来到方府,因怕自己阴气太重会对人不利,又不想闹得人心惶惶,整出什么风波,所以根本不常出去游逛。初找来时,是厌厌午后,整府上下睡意昏昏,空荡得很。屠苏穿墙过院直奔兰生而去,府内外一来一回,仅和车夫以及寥寥几个仆人打过照面。兰生给屠苏安排了一处临近自己院落的屋子,让他想待就待,不想待就随处晃去,屠苏却是不敢,只在附近出入。不过他以前在方府干活,又长住过一段时日,与兰生身边之人俱都相识,一番惊讶过后倒也不太拘束,保持距离即可。再后来,屠苏发现自己可以随心隐去行迹,虽然有时不太好控制,便索性用大半的时间悄悄跟在陵端周围。陵端回房,有阿棋照管,他便在外面院里守着,就那么对着屋子发呆,因此这府中许多人也就从未看到过他,更别提他还要求兰生替他保守秘密。

       既如此,陵端只好又把重点转移到方兰生身上。对付方兰生,旁敲侧击是一点用没有,不等他下套对方就看出来了,要利利索索,开门见山,坚持不懈地烦死他。

      “陵端呐,”兰生忍无可忍,“你怎不想想,既是不愿让你知道,便没图你担下这份情。你若真心报答,就好好地活着,莫让他白救你一命。”

       回到暂住的厢房,陵端褪下外衫,搬过圆凳坐去熏炉边烤火,一时思及兰生的一番话,心中五味陈杂。

       希望他好好活着。如果他猜对了,真是百里屠苏救下了他,那人会希望自己好好活着?会希望一个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人好好活着?

       一个念头突然击中了陵端,手随之一抖,面上血色褪尽。他深吸一口气,扭身打量一遍四周,又将目光收回到眼前。炉盖上精细繁杂的花纹渐渐变得模糊,陵端双眸失焦,极力克制着胸中翻涌的心绪。

       他可是糊涂了,怎么早没想到,果然他猜的不错,那每每闪过眼前的影子,不就意味着百里屠苏经常跟在他身旁么?这还只是他注意到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是不是百里屠苏时时刻刻都在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皆在人家眼皮底下?

       陵端慌了神,这种被人监视、如影随形的感觉真真切切压在身上,让他脊背生寒。

       若没有沁儿这回事,兰生当初那席话可以勉强说服他,这么久都不曾有什么变故,可能的确是他的身体出了岔子。现在这般情况,退一步讲,要真是个不知来路的野鬼,他也不会在乎,反正他已打定主意再过段日子就告辞离开。然而……

       陵端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百里屠苏想干什么?他不是救了自己吗?可为什么总跟着我不放?该不会是有其他的企图吧……

       一时又想起方兰生,想起阿棋,想起孙月言,想起小沁儿,陵端又实心觉得这些人不会害自己。

       心神一乱,呼吸也失了节奏,陵端吞咽一下,不防备一口气顶在喉咙,抚抚胸口没有顺过,不由呛咳起来。

      “陵哥!”

       接连不断的咳声唬的阿棋心头乱跳,疾跑过来见陵端脸色煞白,弯身抵着前胸,整个人咳得摇摇欲坠,差点没把阿棋的魂儿吓飞。

       干脆利落将人扶去榻上歪着,阿棋回身把熏炉挪远了些。

      “陵哥,可是让烟气给呛着了?”说完,忙又回来给人拍背顺气。

       陵端肺气大伤,受不得刺激,咳了好半日方渐渐止住。阿棋凑在一旁,从头至尾嘴就没停,絮絮叨,絮絮叨,先埋怨了他自己一通儿,接着又拜托陵端仔细保重身体,什么照顾不周要狠狠扣月钱了,扣了钱就不能给他妹子买绣线了,如此种种,嗡嗡嗡绕着陵端耳边飞。

      “陵哥,还有哪不舒服吗?用不用请郎中来瞧瞧?”

      “不必,”陵端摆手回绝,“我并无大碍,你别紧张。”

       看着阿棋忙里忙外,陵端倚住软枕,心里升起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逐渐萦绕心头。

       这里的人,从上到下,对他无不关切。阿棋希望他好好的,尽心尽力照料起居;兰生希望他好好的,衣食住行样样周到;方沁儿见了他叔叔叔叔叫的很甜。

       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了。

      ‘……你若真心报答,就好好地活着,莫让他白救你一命。’

       难道说……

       陵端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一丝清明。

       难道说百里屠苏一直跟着他也是因为关心他?他出手相救,而自己病怏怏尚未好全,遂隐在暗处默默留意。但毕竟两人过去不睦,大约正是因此才不肯现身。

       陵端悚然。

       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怕不是给病傻了……”陵端自言自语道。

       理智和感情叫嚣着荒谬,心底却有个声音越来越响,强压不住,反复在说: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围着讨厌你的人转?吃饱了撑的吗?一个废人,除了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你还有什么?

       那一夜,陵端睡得极不安稳,恍恍惚惚发了好多梦,迷离颠倒。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红影徘徊不去,远远站着,唤他二师兄,如细雨和风般轻柔。

       次日醒来,陵端做了一个决定。

       乌涂的日头懒懒挂在半空。

       百无聊赖。

       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方府遛了许久,陵端走进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院落。草草转过一圈,又在秃树旁静立片刻,心觉没甚趣味,便呵着手迈步向外行去,未至院门,脚下忽然打了个踉跄。陵端锁紧了眉心,抬手死死按在胸前,口里溢出几声呻吟。跌跌撞撞跑到墙边,已是浑身颤抖,几经努力却再未能迈出一步。陵端抵住院墙无力跌坐在地,眼皮抖动几下,阖住了。

       百里屠苏原本只是在远处随行,结果陵端说口渴,阿棋便被支去烧水沏茶,他也只好把距离拉近一些。沿石径曲折走过,陵端进了小院,屠苏驻足等在门外。枯叶沙沙拂过耳畔,屠苏数着那人的步子,一声,一声,踏踏实实敲在他心上。未料片时不到,那步伐乱了,叶片破碎的脆响伴着痛楚的呻吟飘入耳中。心猛然揪紧,屠苏急探出身,正看见陵端滑坐在地,还不及反应,里面的人已闭了眼。

      “二师兄!二师兄!”

       不假思索飞扑到陵端身旁,百里屠苏慌慌伸出手,突然记起自己已不是活人,急忙又往回收,才撤出寸许,却惊恐地发现他好像感受不到陵端的呼吸了。

       颤抖地探过手去,没了,真的没了,气息全无。

      “……不可能……这不可能……”

       飞掠的红影穿过屋宇消失不见,院墙下,陵端倏然开眼,提起头细细调顺着呼吸。

      “……百里…屠苏……”


—————


夭寿啦!端哥碰瓷啦!!!


影帝端:我摔倒了。百里屠苏!就是你撞的!赔钱!

苏:???不是都要亲亲么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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