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YYAM的小窝

冷酸柠智取司马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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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衍生脑洞

*朗大少骗婚,却歪打正着被娇妻治好脸上伤疤的剧情,简直可以无缝衔接到活色。


       朗大少因脸上的烧伤,从小便像姑娘似的被养在阁楼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思干净得水晶一般。某年调香大会召开之际,大少倚窗遥遥一望,看到来家中做客的文家大少,惊为天人,芳心暗许,每日茶饭不思,满腔真意寄与笔墨,为心上人画了幅小像。

       弟弟月轩发现哥哥心里有了人,告知母亲,一家人喜中掺忧,仔细商议一番,决定登门提亲,为大少觅得佳偶,了却心愿。此事说与大少,大少却是不肯,担心自己会因丑陋面孔遭人厌弃,又自觉配不上那样俊逸出尘的人,于是更加郁郁寡欢。

       朗家父母深知儿子心性单纯、不谙世事,一颗真心交付出去,便是难再收回,这么日日相思,早晚会落下病。想想儿子这些年受尽委屈苦楚,长到老大也没尝过人间诸般乐事,二人只觉亏欠了太多。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大事,做父母的怎么也得拼一把。

       爱子情切时,头也昏心也盲,什么都可以不顾了,朗父朗母找上文府说亲,却绝口不提烧伤一事。大少足不出户,外面素来有些风言风语,文家虽在外地,却也有所耳闻。朗家父母只说大少儿时病过一场,身体有些娇弱,便不大外出走动。

       富家公子福禄压身,身子娇些也是常事。文朗两家门当户对,做的又都是脂粉生意,文家自是乐得结亲,便要孩子们见上一面,彼此熟悉。朗母原想让家中女工海棠以易容术遮住大少脸上的疤痕,谁知大少根本不同意见面,只把一首诗交与父母代传,且一并告知文家少爷,若能接受他的真实面目,成亲之日自会相见,若不能接受,也就不必多此一举。

       诗到了文少爷手里,话却没有带到。

       文家痛快答应了婚事,三媒六聘,择吉日迎娶大少过门。眼见婚期将近,大少心中的甜蜜无处安放,拉着月轩把酒吟诗,月轩却心事重重。

       大少醉眼朦胧,望着天上明月对弟弟说:我这辈子没有这样高兴过,从小我就因这半张脸受尽嘲讽,躲在阁楼里不敢见人,外面的人都说我是怪物,他却不嫌弃,成亲后,我定会千倍万倍地对他好。月轩看着哥哥憧憬幸福的模样,腹中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是纸永远包不住火。成亲当日,大少偶然听到家中下人嚼舌头,说老爷夫人糊涂,隐瞒了实情,文家少爷根本不知大少半张脸上盖着丑陋的伤疤,这样嫁过去,不知要闹得怎么天翻地覆。

       大少顿觉晴天霹雳,踉踉跄跄地跑去找月轩对峙,月轩将事情和盘托出,又说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但哥你别怕,虽是咱们理亏,这错也轮不到哥来扛,他家若因此让哥受气,我也是不依的,哥哥过得不如意,就回咱朗家,我和爹娘永远给哥撑腰。

       大少浑浑噩噩地出了家门,被文大少爷抱上花轿时身子直打抖,轿帘一遮,他噙在眼里的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大少心里又痛又恨,想自己如此丑陋不堪,竟逼得父母兄弟做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追求幸福呢?

       大少哭了一路,直把自己哭成个泪人,哭累了便睡过去,醒来继续掉眼泪。天擦黑时,花轿进了镇子,吹吹打打的声音渐渐响亮起来,大少抹抹脸,掀起盖头,把轿帘挑开一条缝,看了看火红的夕阳,看了看前面那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回头便从袖管里摸出一把匕首。

       踏出家门之前,大少已存了死志,心想与其这样苟且地活着,不如一死干净,自家的罪过亦可一并抵偿。大礼未成,也不耽误文家少爷日后娶妻。

       利刃划开手腕,鲜血洇透了嫁衣。

       吉日良辰,花轿落地,一把沾血的匕首骨碌碌滚了出来,当啷砸在地面。文少爷冲进花轿,抱起毫无生气的大少奔入家门。火红的盖头飘然滑落,露出了下面带着冰冷面具的脸。

       大少醒转时,不知自己在人间还是地狱,只觉两张眼皮凉丝丝的,盖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是条湿了水的丝帕。

       “你醒了。”

       身旁响起的声音彻底惊醒了大少,他手一抖,扯落丝帕,猛然意识到脸上的面具已经不见,顿时惊叫起来,捂着伤疤连滚带爬地缩进床角。

       文家少爷也爬进去,让大少不要乱动,自己小心捉住那受伤的手腕瞧了瞧,说伤口不算太深,已经处理好,仔细养着也不会落下毛病,但失了不少血,需要补补身子。大少只是闭着眼哭,恨自己没死成,怕什么死相难看呢,插心口抹脖子利落干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现在半死不活的,后面不知要受怎样的欺辱。

       文家少爷叹了口气,说你来时哭了一路,此时还哭,眼睛又要哭肿了,说着拾来丝帕,为大少擦泪。

       大少哭得昏天黑地,比那孟姜女哭倒长城也不差一点,好容易累了,才渐渐收了声。屋里安静下来,大少心中反而更加害怕,无法自抑地瑟瑟发着抖。文家少爷见状,说我也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怕成这样,不敢睁眼看看我?大少听见,又瘪嘴掉了几滴泪,却还是不肯睁眼说话。文家少爷又道,你弟弟月轩被你吓坏了,在院里跪了半个多时辰,一直说错不在你,怕我们不肯救人。

       听到月轩,大少终于壮着胆子抬起头,张开湿漉漉的双眼,求文家少爷不要难为弟弟,说骗婚是他的主意,一切罪责他来承担。

       文家少爷告诉大少,月轩进来看过了他,守了一会儿,现在已在厢房歇下了。

       大少知道弟弟无事,又缩起来不再吱声。文家少爷出门带回香粥饭菜,爬上床哄劝大少吃点东西,大少摇头不肯,只说要纸笔。文家少爷备好纸笔以后,大少才终于捧着胳膊慢吞吞地挪下床,坐在桌边提笔写起来,一面写一面又掉眼泪,写完递给文家少爷。文少爷一看,原来是份和离书。

       大少说:你我并未拜堂,说来不算夫妻,但三媒六证的闹了一场,总还是有婚约压在你我头上。签了这份和离书,你就自由了。或者……或者你恨我欺骗,写休书赶我出门,也行……

       文家少爷坐到大少面前,抹抹他脸上的泪,手指轻轻抚过丑陋的伤疤,对大少说道:我的确不知你脸上有这样一片伤疤,但我曾见过你的。那日你在阁楼上,趴在窗边发呆,只是离得远些,我没有看清你的样子。后来谈婚论嫁,才知你脸皮薄得很,死活不肯同我见面。

       大少哽咽问道:那你为何娶我?这里面摆明了有问题。

       文家少爷解开前襟的扣子,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送到大少眼前。

       因为这首诗,文家少爷如此回答,因为我实在想看看,什么样的人物能写出如此动人的诗。

       大少微微有些发愣,文家少爷如此坦荡,又如此体贴和气,到现在一句重话都没有讲过,可见自己的真心并未错付,但越是如此,他越觉得羞惭不已,觉得配不上对方,这么想着,不禁又滚下泪来,小声说道:让你失望了。

       文家少爷把信纸原样收回自己怀里,笑着说没有失望,倒是被吓得不轻,差点就以为你没命了。大少听后别过脸去,说你不必安慰我,谁会愿意和丑八怪成亲。

       文家少爷起身走向床铺,从枕下取出面具,回来递到大少手中,摸着他完好的一半脸颊问道: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半张脸?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说完轻轻抱住大少,告诉对方:我什么都清楚了,你救了弟弟的命,却因此吃了许多苦。容貌损毁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什么罪过,千万不要看轻自己。今日进了我家的门,往后都是好日子,都是好日子。

       大少哪里感受过这样的温情,登时眼热心酸,所有委屈一涌而上,哭倒在心上人怀里,呜呜地问你不嫌弃我吗,为什么不嫌弃我啊?

       文家少爷吻了吻大少带着伤疤的脸,贴在他耳边说:我一见到你,心里就很喜欢,很是喜欢。

       拜过天地,拜过父母,洞房花烛,闹剧终究变成了喜剧。成亲之后,大少觉得老天还不算太亏待他,有这样贴心的爱人,前面二十来年的苦也不值一提了。

       彼时大少还不知晓,文少爷虽生在调香世家,却是近些年才开始打理香坊生意,他少时远赴东洋,学得一身医术,便就用这些本领消去了那跟了大少小半辈子的伤疤。

       正如他成亲之日所言:往后,都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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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一时爽【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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