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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三)

【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


by EmmaYYAM


*灵感源于屠苏初见兰生时脑中浮现的那句“此人多半有病”

*放飞欢乐向,无煞气世界

*ooc is my fault……

*前情:   

*我想三章完结的,为什么还没写完……



       唉……前功尽弃……

       那日过后,陵越与陵端的关系一下降至冰点,变得还不如从前。以前好歹陵越不会躲着他,现在如无必要,陵越见了他真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了,两人同在剑台监督弟子们练剑,一个站大南头,一个站大北头,遥遥……不相望。他两人之间气氛尴尬怪异,隔在当中的弟子们全跟着遭了殃,一个师兄两个师兄全都黑着脸,目光阴沉,搞得他们如芒在背,手臂发颤,直欲遁走。

       陵端这厢还没缓过气将自己稀碎的心拼补好,就被他师父叫了去。他一听说师父在天烨阁等着,暗道不妙。每每师父唤他去天烨阁,不是商议要事就是因为他又犯了错误,要罚。陵端慌忙在脑中回顾了一遍自己近期的作为,发现并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才稍觉心安。

      “师父,您找我?”

      “嗯。陵端,我问你,你最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实说清楚,不要敷衍我。”

       陵端这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仔仔细细将近期的行为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师父,您这可冤枉我了。我最近老实得很,一点儿都没敢给您添麻烦!”

       涵素真人双目一瞪,逼视过去。

      “你打量我每日事忙,就什么都不知道对吗?还想瞒我?!”

       嘿!这话怎么说的?我到底做什么了我?陵端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师父,”,他心里委屈,声音也随之委屈起来,“我是真不明白,要不您给我提个醒吧,是骂是罚,我都认了还不行吗……”

       涵素真人观他神色不似扯谎抵赖,还低眉顺目好不可怜,心一软,也给弄的没了脾气。

      “好吧。那为师问你,你近来如此反常,是因为什么?先前,游手好闲不说,还整日魂不守舍!剑术考核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能忘记!后来呢,又无缘无故对百里屠苏殷勤备至。”

      “你带着陵川肇临他们素日是如何挤兑屠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只因你没太过分,屠苏又生性平和不曾挑理,我才未经常罚你。如今却来了这么一出,到底意欲何为啊?”

       提及此事,陵端更觉伤心难言。他费尽心力与屠苏套近乎,原是想借机慢慢与陵越拉近距离,结果自己一个得意忘形,把好不容易赢来的一点好感给葬送了。

      “没什么原因。我年岁也不小了,好歹是个师兄,知道过去是自己不懂事,就想和屠苏处好关系,也算是团结师兄弟。”

       讲的倒是义正词严,可怎么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都这副模样了,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还嘴硬,涵素真人心中啧啧。看来不加码是不行了。

      “陵端,芙蕖前几日对我说你已有了意中人,可有此事?”

       晴天霹雳!!

       芙蕖师妹!你这是要坑死你二师兄啊!!!

       陵端不知芙蕖对他师父说了多少,也摸不透他师父的意思,但此时否认为时已晚。

      “确有其事。”,承认一句,再不多言。

      “噢?果真如此?”

       涵素真人仿佛忽然来了兴趣,定要问个究竟。

      “我倒想见识见识,是谁抓走了我徒儿的心啊?”

       陵端闭口不答。

      “臭小子!心都动了还没脸说吗?”

       陵端垂下眼眸,仍旧闭口不答。

       瞧他徒弟这点儿出息!涵素真人一怒之下直想甩手不管,忽而心念一转,有了对策,因笑道:“徒儿脸皮薄。既不肯说,那为师便来猜上一猜。俗语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了,你非奸人也非贼人,但事出必然有因,想必,百里屠苏就是你那意中人吧。”

       百里屠苏!?什么鬼?!坏了!这下可误会大发了。

      “师父!您可不敢这样讲!我从未对屠苏师弟有过这种想法。若我待他好个几天就是喜欢的话,那您还不如说我喜欢的人是肇临呢!”

      “噢!”,涵素真人佯装顿悟,“看来我徒儿的心上人是肇临无疑了。”

       陵端急的额头冒汗,又不敢明言,只好不停摆手连称不是。

       涵素真人见状不愿再难为他,便放软了语气:“徒儿,我是你师父,从十岁看你长大。我们师徒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这样大事,你真的不希望让师父知道么?”

       正是情伤难平之时,听闻涵素真人一席话,陵端心头一暖,险些掉下泪来。

      “师父……”

      “无妨,你就大胆告诉为师。”

      “是……是大师兄。”

       亲口道出,定是没错了。涵素真人最终相信了芙蕖的消息。

      “唉……”

      “你一直是个心气儿高的人。刚刚通过考校进入城内修行的时候,还未将你们指派给各位长老,那时你就一门心思想入紫胤真人座下。真人没有收徒之意,你便刻苦努力,做了我的徒弟。”

      “你呀,天分不错。我虽总斥训你懒惰不思进取,可除却陵越和百里屠苏,你的修为也算是顶尖的。想不到,现在明了人事,入你眼的也是我们天墉城中最优秀的人。”

       涵素真人表现出的态度令陵端惊奇。

      “师父,您不生气?”,话音才落就被他师父横了一眼。

      “生气?我的气早在芙蕖告诉我的时候就生完了。何况我生气有用吗?我一直要求你正事抓紧,提升修为,不要总将心思歪到别处,你有放在心上吗?”

       陵端默然。

      “那我告诉你欲念害人,怕你陷入迷津歧途,让你死了心,断了对陵越的感情,你肯吗?”

       陵端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所以你将这天墉城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就是这个缘故了?”

      “……是。”

       情根已种,便是天意;是劫是缘,谁能奈何。

      “荒唐荒唐…”

      “罢了,我管不了你也帮不了你,便随你折腾吧。陵越是个好孩子,为师满意。只是感情一事无法勉强,若最后所求没有结果,你要学会看开。”

       初动情念,酸甜苦涩,个中滋味尤为深刻,却是成者少,散者多。放得开,便过了;放不开,就是埋在心底里的伤。事过境迁,偶尔忆起,即便不似当初锥心疼痛,也是一根难以拔除的刺。可自己的情,自己的劫,终究靠不了别人。涵素真人所能做的,也只有将一切想得到的尽心嘱咐好,余下所有,全凭造化。


       与师父彻谈一场,陵端心里喜中掺忧。喜的是过了师父这关,忧的是前路未卜。陵端不傻,从他想通自己感情的那天,就知道希望渺茫。并非认为自己不够好,而是觉得安静刻板如陵越,即使动情大概也不会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

       沉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清池边,山茶盛放,娇花照水。

       说来甚是滑稽,陵端发觉自己情系陵越的时候,身在饭堂。那日大家已落座开餐,饭将用毕,陵越屠苏方迟迟赶来,芙蕖手提一只硕大的食盒紧随其后。陵端眼瞧芙蕖从那盒中取出一碟碟色香俱全的菜肴,一一排到屠苏和陵越面前,说为亲手制作,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妒意。平时没少替师妹效力,明明两人师承一人,关键时刻小师妹却经常胳膊肘往外拐。

       百里屠苏和陵越真是太讨厌了!

       咽下最后一口饭,陵端停箸起身,凑去近前开始了例行怼屠苏的消遣,怼着怼着,渐觉不对。嘴里分明挖苦着屠苏,又顶回师妹的抱怨,目光却黏在陵越身上下不来。陵越一向少言寡语,饶是不满师弟受气,也只耐着性子维护两句,念些道理。你若不依不饶,他便住嘴再不理会。陵端见陵越紧锁眉头,忍着气生生住了口,心中忽然滚过一团火,烧的他焦躁心痒,直欲上去以口舌撬开他紧闭的双唇,看看那人……

       碗碟轻撞,陵端猛然惊醒,心擂如鼓,当下不做逗留,急急招呼师弟们赶去上课。

       就是那时,他明白了。

       师父的态度,他多少看出些眉目,大概也是不看好他们的。虽然之前两次碰了钉子,他仍然不想放弃,但师父悲观如此,又令他心生动摇。

       如何是好啊……

      “二师兄!”

       陵端回身,见肇临疾步跑来。

      “什么事?”

      “二师兄,芙蕖师姐请你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一路行至后山,亭中已有二人等候。除却芙蕖,还有百里屠苏。两人看他到来,起身相迎。

      “二师兄!快来快来!快坐下!”

      “屠苏师弟。师妹,找我何事?”

       芙蕖嘟起嘴摇了摇陵端的胳膊,“二师兄,对不起,没能帮到你,反而弄成了现在这样。还有,那件事我自作主张告诉我爹了,我爹刚刚是找你谈过了吧?”

      “对。师妹,别在意,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说,师父早晚也会猜到的。”

      “二师兄,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陵端无奈一叹,“我也不清楚,没主意了。我自然不甘心,但纠缠太过,又怕再惹他厌烦……”

      “二师兄,先不要气馁。我找屠苏过来,就是觉得我们该听听他的意见。要论与大师兄最亲近、最了解他的,非屠苏莫属。”

       那场失败的告白过去后,陵端与陵越打起了冷战,和屠苏的关系竟然出乎意料正常了许多。那次事件目睹者众多,虽然相隔较远听不真切,但师弟们大多猜到了来龙去脉,只是迫于情势不敢作声。屠苏作为无辜被牵扯进去的一员,从芙蕖口里得知了真相。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屠苏反倒安下心来。利用屠苏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情急之策,也算不得什么错误。陵端自是不肯放下身段道几句软话,恰巧屠苏也不需要。经过前段时间的接触,增进了了解,彼此还当真发展出一点感情。小心翼翼地试探,谨慎地措辞,维系住了这段脆弱而古怪的友谊。

       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屠苏,洗耳恭听。

      “呃,二师兄,我师兄不会讨厌你的。”

       咦?!果真?陵端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屠苏师弟,此话怎讲?”

       屠苏理理思绪,开口道:“如果我师兄讨厌你,在发生此事后,他决不会刻意躲着你,这与我师兄的性格不符。再难、再不喜欢的事情,他都是直接面对,从无例外。”

       陵端觉得有门儿,便追问下去。

      “然后呢?”

      “然后……我猜测,师兄必定相当在意此事,才会作此表现。二师兄,你们那天,是如何……”

      “……唉……大师兄…大师兄他认为我在开他玩笑。”

       肇临一个没绷住,噗嗤乐出了声,“二师兄,莫怪师弟我说你,你那日当着大师兄的面儿,眉飞色舞,哪有一点正经样子,怪不得人家不信。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色令智昏!”

       陵端正揣摩着屠苏的看法,根本没心思理会肇临的鬼说词。几人商讨一番,一致认为他不该就此罢手,只是提不出更好的意见。

       还能如何,陵端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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