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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六)

【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


by EmmaYYAM


*灵感源于屠苏初见兰生时脑中浮现的那句“此人多半有病”

*放飞欢乐向,无煞气世界

*ooc is my fault……

*前情:              


       六


       陵越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个假世界。

       天墉城是个假天墉城,陵端是个假陵端,自己也是个假自己。一切都不对,没有一处正常。

       陵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自己又为什么会亲吻陵端?——实乃陵越心中的当世两大未解之谜。

       陵越在脑中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与陵端有关的点点滴滴,愈发茫然疑惑起来。

       陵越是关注陵端的,亦是喜爱陵端的,自来如此,理所当然,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纯粹的,多半还是一厢情愿的师兄弟情谊。

       现在看来,或许过去的确是吧。

       多数人都会认为陵越与屠苏手足情深。这话不错,他和屠苏性情相合,十分投缘,但曾经最喜欢缠他,和他走的最近的师弟,其实是陵端。

       陵端初上天墉城,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和一干弟子站在一起听掌教真人介绍说他已在这里待了几年,就十分自来熟的缠上了他。陵越喜欢这个师弟,第一眼就喜欢。这个比他小不了太多的孩子,眉眼清秀,神情灵动,再加上那股子活泼伶俐的劲头,像极了他已病故的幼弟。

       陵越不是个很主动的人,性格使然吧,没有想与人过分亲密的想法,也招不来肯跟他掏心掏肺的人。而陵端就像一只小火团儿,热烈而明亮,从来到天墉城的那天起,就不知疲倦地围着陵越转啊转,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又给他带来许多欢乐。

       可惜好景不长。

       他记不清是陵端进入天墉城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陵端慢慢不喜待在他身边了。他不清楚原因,一点都不。他就想,人总是会变的,样貌会变,声音会变,秉性会变,喜好自然也会变,没有和谁好就一定会好一辈子的道理。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只要陵端好,能得到他所想要的,就挺好。

       渐渐的,两人的心距对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感情也变得淡漠,曾经的好时光仿佛只是大梦一场,风过无痕。

       可陵越怎能想到,这个小师弟后来不仅和他疏远了,更是常常把他气个半死。

       大约就是在屠苏被紫胤真人带上山之后吧。陵端不满屠苏的原因陵越倒是清楚一点,因为屠苏是他师尊紫胤真人收下的弟子。陵越当然不会忘记,陵端当初有多么渴望成为紫胤真人的徒弟。掌教真人对众人宣布新弟子屠苏的情况时,陵越便注意到了,陵端不高兴。随后的生活中,陵端果然不常给屠苏好颜色,还处处为难,而陵越毫无办法。

       他本以为过上一段时间陵端的心结终会解开,但他料错了。陵越逐渐对陵端失望了。屠苏无错,不该平白被苛待,怎就至于令那人厌恶至此?不论自己是好言劝解还是出言维护,都没许多效用,甚至还会一起被当作针对的对象。陵越不明白,是不是年少时的情谊,只有他一人记在心间。他有时甚至觉得,也许当初陵端就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喜欢自己,也许那人眼里的自己,与那些新鲜事物并无两样。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陵端对他确实客气太多。

       陵越后来想,陵端心地并非不善,待其他师弟们无可挑拣,可能就单单不喜欢屠苏,不喜欢自己吧。无需过多理由,就是不喜欢而已。

       经年累月的口舌之争让陵越心冷麻木,也让他越来越看不懂陵端。

       他依旧会时常关注这个对他而言曾经特殊的师弟,但也仅是惯性使然,如同呼吸般寻常,并无深想,亦不作任何期待。

       他一直以为如此,甚至近段时间陵端先后同屠苏和自己缓和关系,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他还是十分开心,结果昨晚发生的一切推翻了他的认知。陵越不敢相信陵端竟真对自己动了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对陵端的感情又是在什么时候悄然变味。若要讲心里话,陵越仍不认为自己对陵端动的是那般心思,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全意向道,不可能对任何人动那般心思,可想要亲吻那人的冲动证明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师兄对自己师弟应有的行为。

       仅一夜,陵越的世界,地覆天翻。


*


      “二师兄,你又怎么得罪大师兄啦?”

       肇临为了他二师兄的幸福真是操碎了心。

      “嘿!你听听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得罪大师兄呀!”

       肇临一琢磨,那不对呀!按理说,前些日子二师兄受伤,大师兄照顾,是如何尽心尽力旁人可都一清二楚。师弟们私底下都在猜测还要多久大师兄才能被追到手,要知道在以前可没一个人觉得这事儿能成。后来二师兄一连几晚都去大师兄房里补课,怎么也能发展发展感情吧。

      “但是……二师兄,你注意到大师兄看你的眼神了吗?我看着后背都嗖嗖冒凉风!”

       得,又来了。陵端气的直想哭。昨天芙蕖才找来问过此事,今天肇临又问,一个个都觉得他是个糊涂蛋还是怎样?他如今一心一意全在那人身上,恨不能钻进人家脑子里仔仔细细瞧上一遍,看看到底怎样才能讨好到点子上,他是有病才会去得罪陵越吧!

      “肇临,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你二师兄我是个傻子呀?啊?你会平白无故得罪你心爱的人吗?”

       这么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哦……肇临屏声敛气,一巴掌捂住了嘴。

       其实真不能怪他往这处想,打从肇临入了天墉城的那日起,一路观察下来,似乎他二师兄毕生的乐趣就是怼执剑长老座下的两个徒弟——当然主要是怼百里屠苏。要说他二师兄确实可以,能在整个天墉城横行无忌的弟子差不多只有他一人了。谁知道陵端居然鬼迷心窍一样喜欢上了“死对头”的亲师兄呢!更别提还花样百出地追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嘛!你非让肇临在这短短两个多月里改变惯性思维,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可是,二师兄,这里面肯定有个原因吧,大师兄脾气不错,不能无缘无故拿那种眼神看你啊。”

       嗯,此话不假。陵端早就发现,最近每当他偷瞄陵越的时候,陵越都会有所察觉,然后回望过来。足够幸运的话能及时移开眼假装四处看风景,不幸的话视线便会教人逮个正着,啧啧,目光之凌厉几乎刺的他一哆嗦,眉间的褶皱能夹死苍蝇。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见了面也是和颜悦色,他甚至感觉陵越应该挺在意他的,为何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唉!搞个暗恋真是伤透脑筋。


      【笃笃笃】

      “屠苏师弟,你在吗?”

       房门打开,屠苏刚露头,就被急火火的陵端一把扯回屋中,下面才坐定,那边已自顾自说了起来。

      “屠苏师弟,你知不知道大师兄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我看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呀?”

      “呃……”,屠苏也不回答,眼睛往左边书房处瞟了瞟,皱着眉对陵端不住摇头。

      “你也不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我总觉得大师兄这几天情绪不太对,经常走神,肯定是心里有事,八成还与我有关。言谈什么倒是并无异常,但他看我的眼神……嗯……我说不上来。很…复杂,也很……吓人……不瞒你说,我这心里直发毛。哎?屠苏师弟,我没做什么事惹他不高兴吧?我觉得应该是没有。”

       屠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那个二师…”

      “是吧?我很安分的。”,陵端截断了屠苏的话头,自说自话起来。

      “唉!头疼……我现在真是一点法子也没了,见到大师兄就总怕说错话,我要是再口不择言一次,那这事儿恐怕就更悬了。”

       说话间,屠苏见对面纱帘掩映处的那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就放弃了挤眉弄眼提醒陵端的打算。

      “二师兄,如果当面谈这样不自在,其实你可以试试递封手书的。”

      “手书?哎呀,不成,不成不成,还是当面说更好。”

       将情意赋于纸笔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不是没考虑过,可他堂堂男儿,若连亲口对心上人表情的勇气都没有,岂不让人耻笑。况且他虽胆怯,却不愿给那人太多犹豫的时间,等他阅完信,掂量好措辞礼貌地打法自己。趁其未有防备,他想看看自己究竟份量几何,有无希望,哪怕噩梦成真。反正第一次已被视作笑话,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陷入自我思绪中的陵端盯着瓷杯发怔。

      “那个,二师兄,”,屠苏冷不丁忽地站起身,抬手一指,急促道:“你看看身后,对不起,我先走了啊!”

       展眼儿的功夫,门口一亮一暗,屠苏没了,留陵端一脸茫然。呆楞片刻回头一看,登时吓得他三魂无踪七魄离体。

      “……大大大大大……”

       已经捋不顺舌头的陵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结果呛到气管,猛咳不停,陵越只好搬过圆凳坐在一旁轻抚后背给他顺气。

       半晌,咳声渐止。

      “好些了?”

       咳出泪花的陵端缓缓点了点头,紧抚了几下胸口。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呐……”

      “我来找书。”

       想的挺美,见面就怂。

       幸亏刚才没暴露,赶紧溜之大吉!

      “噢!那个那个……咳……大师兄,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回见!”

      “等等。”,陵越眼明手快将已站起半个身子的人又按回了座位。

      “你不是有事想和我面谈吗?现在说吧。”

       要死了!谁来救救我!!!

      “啊?没有没有。啊不是,噢,那个不急,咱们下回再谈吧。”

      “既然现在你我都无事,这里也没有别人,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非要等到以后?”

       陵端眨眨眼,瞠目结舌: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这……”

       陵越不作声,就静静等着他开口。陵端眼瞅着自己今日铁定是逃不过了,深吸几口气,强自定下神,拖拖拉拉这么久,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师兄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说自己病了……”

      “什么?”,别看陵越一张冷脸,神色看似如常,暗里却正心乱如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陵端的眼神四下游移,就是不敢看陵越。

      “……没有骗你,我是病了……”

      “……相思病啊大师兄……”

      “我喜欢……”

      “我喜欢你……”

       蔓延开来的沉默令人心悸。

      “陵端,看着我。”

       陵端顺音而动,四目相对。

      “这不是……这不是玩笑?”

       听闻此语,好似旧事重演,陵端立时就急了。

      “大师兄!我若骗你,五雷呵唔…唔……”

       一只手飞快捂在了陵端嘴上。

      “胡说什么!谁要你起誓了!”

       陵端愣怔片刻,握住那人的一段腕子缓缓拉下,将温热的手掌拢在自己两手间。犹自恐慌,却忽然发觉陵越气息紊乱,剑眉微蹙,平素持剑稳如泰山的手正轻轻颤抖。

       两人几乎抖作一处。

       原来他也在紧张。

       不对,这不对,他为何要紧张?

       心念急转,仿佛蓦然间灵犀相通,陵端霎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师兄,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见对方双唇微启,却不发一语,心先凉了半截。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陵端更是慌了神,急喘几下,手却攥得越发紧了,颤声道:“没关系,不用为难,我这就…”

       陵越摇头。

      “不是的,你很好,只是…”

       陵端闻言又喜。

      “那就是喜欢我了!”

      “不是,你…你先听我说完。”

      “我是……我是你师兄,不该对你……”

       不该什么,不该对师弟产生如此想法?抑或是认为自己不该妄动凡心?但何为该,何为不该?两情相悦,难道有错?陵越想不清。

       包裹着自己的那双手已浸出汗水,看着眼圈泛红,明明心焦不安却还强作镇静的陵端,后面的话陵越忽然不再想说。经过几日来内心的激烈交战,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坦言的准备,他以为自己能够从容地告诉对方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可他错了,他根本说不出口。

       陵越恍惚觉得自己大概也病了。陵端当日是怎么说的?是了,他说,他见到我,心口发烫、心跳加速、神思恍惚。陵越想,用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真是分毫都不差。这具身体,属于他,也不属于他。脑中仿佛蒙了一团云雾,当中除却陵端什么也看不清。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无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无力控制自己的心。他的心告诉他,不必顾虑其它,陵端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他拒绝了这个人两次,便是伤了他两次,事不过三,这一回,决不能再将他推离。

       反握住陵端的一双手,陵越倾身吻了上去。嘴唇相贴的一瞬,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心底涌出,满胀心房的喜悦让陵越眼底湿润。唇舌缠绵,没有半分尴尬不适,春来花开、冬至雪落般自然,如同两半割裂开来的灵魂相认相契,重归完整。他知道自己做对了,他知道就是这个人,他知道他将再不会与其分离。

       乍悲乍喜,大起大落,终是得偿所愿。陵端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一吻结束,陵越抬手捧住陵端的面颊。额头相抵,两人都紧阖双眸,心如鹿撞。

      “是,”,陵越轻声言道:“我也一样,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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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写的什么鬼-_-!

居然还没完结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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