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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七)

【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


by EmmaYYAM


*灵感源于屠苏初见兰生时脑中浮现的那句“此人多半有病”

*放飞欢乐向,无煞气世界

*ooc is my fault……

*前情:                 


*短小的一更~



       噫~

       整座天墉城都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

       秀秀秀!就知道秀!

       几经波折追到了心尖儿尖儿上的人,陵端飘飘欲仙忘乎所以,哪还分得清东西南北,哪还管得了他人感受。除去夜间安寝不共一处,其余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陵越身旁。陵越的情绪倒看不出什么变化,陵端却太过招摇了,没了旧时瞻顾前后、心意不通的阻挡,满满的倾慕和爱恋宣溢而出。小弟子们被迫泡在此种粉粉红的氛围中,又想想自己光杆儿一个,心里憋屈极了,一见到他们的二师兄就总忍不住要翻白眼,当然了,最好是能绕道走,眼不见为净。陵端就这样突然从受人欢迎变成了没人待见。

      “患难见真情!还是肇临好,对我不离不弃。”

       然而……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不知道,那日二师兄从屠苏师兄那里回来,疯魔了一样,又是哭又是笑,蹬上佩剑“嗖!”的一声,一飞冲天。哎哟喂我的天呐,愣是绕着咱们昆仑山飞了好几十圈儿!后来还是大师兄追上去把二师兄带了下来。哎,你们可不知道,这脸变得呀真是快,二师兄立在大师兄身边,目光是一时一刻都不肯从大师兄身上移开,温顺的什么似的,哪还有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

       浓浓绿荫下,肇临不厌其烦地对未曾有幸得见这一幕的师兄弟们绘声绘色讲着八卦。

       碰巧有一回涵素真人在肇临激情迸发、口若悬河之时路过,顺耳听到几句,如遭雷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当场痛骂出声。

      ‘我不过下了趟山,这臭小子居然真把陵越给拐跑了!?’

       简直不能忍!

       越端二人被火速招至天烨阁。


       涵素真人两眉紧拧,负手来回踱着步子,只是不发一语,大殿内气氛沉重。

       陵越不知此番所谓何故,但见掌教怒意满满,不敢妄言;陵端脑筋飞转,大致猜到因由,更是不敢吱声,唯有老老实实立在一旁。

       如此沉默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涵素真人几次张口欲言,到了都化作了重重一声叹息。陵端实在耐不住了,只得怯怯开了口。

      “……师父,您这半天都不言语,找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闻言,涵素真人挥袖以指点向陵端,紧绷的手臂微微颤抖,最终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扶起陵越的小臂,连道了几声“好孩子”,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惋惜,心想着这么好的一颗白菜,怎就让自己这二混子徒弟给偷跑了呢。

       陵越如坠云里雾里,有些手足无措。

      “陵越,你,唉!”

      “掌教真人……”

       边想着,嘴里就道了出来:“你怎么,怎么就看上陵端了……”

       饶是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听到这话也是不乐意的,陵端禁不住小声嘟哝了一句。

      “师父,您徒弟哪有那么差劲,难道配不上大师兄么……”

       字字不落传入陵越耳中,兼着涵素真人适才所言,方明白了状况。没有一丝犹豫,陵越牢牢牵住了陵端垂在身侧的手。无需多作表示,涵素真人便明白了陵越的决心。

      “陵端,你先出去,我和陵越有话要说。”

       陵端自然不愿,师父来这么一出,他猜不透其中用意,心里没来由有些慌乱,故撒起赖来,迟迟不肯走。直到陵越给个眼神要他安心,才拖着步子离开。涵素真人观之忿忿腹诽,可见是“嫁”出去的徒儿泼出去的水,这就已经不听他师父的话了。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陵越踏出殿外,抬眸发现陵端并未走远,就在左边殿阶下等候。那人看到他,便急急冲了过来。

      “大师兄,我师父没难为你吧?”

      “当然不曾,你想到哪里去了。”

       陵端稍觉心安,又问两人都聊些什么,陵越说不过嘱咐了几句话,要他好好待陵端之类。大致就这些,但陵越仅囫囵交代了一下,涵素真人如何认真嘱托,他并未道出。真人极疼这个徒儿,陵越能听出来,这样私事,不好直接开口,那般委婉地确认他的心意,必是心有疑虑,且不想让陵端受委屈。

       其实于他自己而言,也并非接受的十分良好。那日情难自抑,陵越总觉得一时冲动的成分居多,怎么说呢,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搅成了乱糟糟一锅粥。倒不是对这份感情仍未确定,而是完全不知该以何态度面目对待陵端。十多年来的针锋相对已成常态,然后突然就变得现在这般,着实令他无措。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如今拿陵端毫无办法,真的,毫无办法。陵端整日粘着他,他无法拒绝;陵端喜欢不分场合时刻牵他的手,他无法拒绝;陵端还喜欢偷偷亲他,亲他的面颊,亲他的额头,亲他的手背,亲他的嘴唇,他同样无法拒绝。

       与陵端有关的一切,他都无法拒绝。

       陵越实在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与上回相似,他又有了躲开陵端的想法。但是他又怕,怕什么呢?怕看到陵端的泪水。

       在陵越印象当中,他从未见过陵端流眼泪。陵端啊,就该是那个无忧无虑、志骄意满的天墉城二弟子,时而正经、时而捣蛋、时而怂包、时而蛮横,气的人牙痒痒,却也招人喜欢,与师弟们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倒是真有趣味。可陵端这样的性子,因为他,居然哭了两次。

       独这一点,陵越可真受不得。

      “大师兄啊,你怎么总冰块一样,也不对我笑笑……”

       陵越转头看向他,却还是微纵着眉,表情木然,陵端啧啧两声,无奈作罢。

      “算了算了,反正你总也是这副模样……谁让我就喜欢你呢……”


       陵端是有些泄气的,两人在一起也小有时日,除了最开始和刚才牵的那下手,陵越几乎什么都没主动过,没主动找过他(正事除外),没主动亲过他,哎呀,连抱一抱都没有,闷头闷脑得不像话。不是抱怨,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失落,若不是陵端清楚陵越的性子,也知道他必然不会拿这种事情玩笑,怕早就哭丧着脸躲到一旁揪小花花了,边揪边嘀咕“他爱我…他不爱我…”


       听完陵端的牢骚,肇临整张脸就差写上四个字——“你已没救”了。

      “二师兄,你可讲点良心吧!也不知是谁天天一大早起床就跑去缠着大师兄了,大师兄空闲的时间全都被你占了,就是想来找你,也没机会不是?”

       芙蕖给肇临竖个拇指,提袖掩嘴咯咯直乐,一面笑一面附和道:“对啊二师兄,你不能不讲道理嘛。还有啊,二师兄你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人都追到手了,还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大师兄可是很早就决意修仙了,而且我看我爹也有意将掌教之位传给大师兄,你要好好努力才是,不然你想想,再往后,你可怎么办呢?”

       芙蕖这番话一开始并没什么效用,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飘出去了,结果等到夜间陵端躺在床上,也不知怎的就翻来覆去在他脑海里回放起来。

      ‘……你可怎么办呢……你可怎么办呢……你可怎么办呢……’

       哎呀烦死了!

       陵端一个猛子坐起身,使劲甩了甩头,又翻身下床倒来一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心才渐渐不那么燥乱。

       我该怎么办?

       陵端还真没往后想过。

       修仙这事儿,陵端压根儿没上过心,更没觉得永生不死能有多好。但凡苦点儿累点儿的,说真的,他不愿干,他师父也从未逼过他。就这么晃晃荡荡在天墉城待下去,以他的修为,最后做个长老,在这云阶月地终了一生,就算圆满。可他真的疏忽了,陵越并非凡心重的人,人家是一心想脱离尘俗,飞升仙道的。

       念及此处,陵端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愧疚感:唉!好好的路,要让自己给带歪了。

       再一转念,陵端的思绪却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直直奔出了理智之地:

       几十年后,我入土,我师兄还活着,且要一直活下去。我师兄模样这般好,人也这般出色,保不齐就被谁看上了,然后……

       黑夜里响起巨大的当啷声,窗外卧枝而栖的黄雀惊起四顾。陵端愤而起身,几步踏回,恨恨地抖开薄被裹住自己倒头睡觉。被震碎的茶壶可怜兮兮瘫在桌上,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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