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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九)完结章


【越端越】此人多半有病(又名:爱你在心口难开)


by EmmaYYAM


*灵感源于屠苏初见兰生时脑中浮现的那句“此人多半有病”

*放飞欢乐向,无煞气世界

*ooc is my fault……

*前情:                            


*又填完一个坑!喜迎完结章!


       九


      “简直胡闹。”陵越坐下身,语气似是嗔责又似无奈。

      “哎呀……我…我害怕嘛……”陵端苦着脸,扳着陵越半边身子摇来晃去。

      你道是因为什么?原不过是今日傍晚陵端与师弟们闲聊时听屠苏说紫胤真人不日便会出关。陵端当时就傻了眼,这位执剑长老本就深居简出,存在感极低,后来闭关三年,他都只当没这位仙人了。

       那一刻,陵端三魂七魄都要惊飞了,他可是拐了人家得意的大徒儿,还差点为了他连仙都不要修了。不断情根,即便日后仍旧要走仙途,修的也是旁门,最终不过散仙一个,没甚名位,想得大道必是不成了。陵越一直得紫胤真人厚望,坦途行得正好,偏他不管不顾冲进来插了一脚,硬给人劫到崎岖小径上去了,说不准还是个断头路,这还了得!

      “师兄,这…你说,执剑长老怎能饶过我嘛……”陵端扁着嘴,眼里噙着一泡泪,将落未落,可教人心疼极了。

      “师尊是剑仙,又非那吃人的妖魔。你我两情相悦,并无过错,师尊能奈你何?”

       陵越也是不懂,当年一门心思想入他师尊座下人的是陵端,怎的如今怕成这样?

      “你是长老的得意门生,我就是个混日子的,以前欺负屠苏不说,还总无事生非,我师父有时都嫌我,长老必不会看上眼的,只怕……只怕……”

      ‘只怕师父几句话,你会慢慢转了意,不再情愿与我在一起了。’

       陵端脑袋里都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陵越十分费解。

      “你是师弟们的二师兄,更是掌教真人的爱徒,如何就成了混日子的?师兄弟间有矛盾也是正常,虽说你曾经的确稍有过分,但而今既已说开,便过去了,又何须如此介怀?”

       见陵端忧色不改,陵越头疼叹气,柔声道:“师弟,你很好,别这样轻待自己。”

       情人眼里无瑕疵,对着陵端的泪眼,陵越此时只顾心疼,早已忘记陵端当初是怎么把他气到半死的。

      “二十好几的人,竟哭鼻子,羞不羞?”

       陵越伸指在陵端脸蛋轻轻划了两下,陵端破涕为笑,牢牢握住了陵越的手。黑夜静谧,烛火莹莹,就这般看着,陵越眼里心里填的满满的全都是面前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自左胸升腾而起,好似酒劲上头,冲入陵越脑海中轻轻那么一搅,瞬间便醉得迷糊。

      “留下来吧。”

      “什么?”才压下心头的惶乱不安,陵端尚有些迟钝。

      “今晚留下来吧。”

       留……

      “!”

       情绪起伏过大,陵端一时有些发晕,也忘了应声,直瞪着眼睛暗暗忖度难道大师兄真的是想……那个?!

      “师…呃,我……我……”陵端眼神闪烁,期艾道。

       陵越见此情形只当陵端并不情愿,顿觉窘迫不已,心也倏然冷下半截。

      “怎么,与我双修,你不愿意?天也晚了,既是不愿就快回吧。”

      “不不不!愿意愿意!”陵端一个高蹦到了陵越怀里,按住人又是一通乱亲,末了也不知怎的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陵越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人,眸光在一片昏暗中灼灼如星,当下只觉心口滚烫,燥热难耐,两臂一颠将人抱起,径直往卧房走去。


       轻纱帐内一番云雨。

      “哎哟……”陵端轻哼,手探到身下揉着腰。

      “我弄疼你了?”陵越躺在一旁,细汗微微,仍有些气喘。

      “一点点。哎呀不是,我腰酸。”

       陵越略又歇了片刻,侧过身子一把将人捞入怀里,手贴在腰间缓缓揉捏起来,揉着揉着,忽然脸一热,渐渐停了手。

       陵端眨眨眼,欺身压到陵越上方,咬住下唇羞涩一笑,“师兄啊,这回换我在上面吧~”

       陵越沉默片时,抬手掀被蒙过两人头顶,闷声道:“别废话,要做就快些。”

       灵肉缠绵,一室春光。


       隔日,陵端扶着腰晃悠悠走过肇临身侧。震惊过后,肇临垂头丧气地摸出两枚铜板塞到了面无表情的屠苏手中。两人走至剑台对练,没多会儿又发觉陵越也时不时抬手扶腰,行动姿势明显不大自然,不禁面面相觑。最终,两枚铜板又回到了肇临手里,二人错开眼,各自嘟哝了一句什么鬼,默默分开和别人组队去了。


*

       陵端提心吊胆捱了一个半月,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才带师弟们从剑台返回,就见芙蕖慌里慌张直跑过来,说陵越被紫胤真人唤去,已在门前跪了一个多时辰。

       仰头望望天,陵端气急。既是被罚,半点功法也使不得,毒日头这般晒着,如何吃得消?把剑丢给肇临,陵端疾奔而去。

      “大师兄!”

       陵端猛刹住脚,将陵越上下打量一回,扑通跪在了那人身旁。

       陵越眉心紧锁,低声道:“你来做什么?莫添乱了,快回去。”

      “此番可是因为你我之事?”

       陵越点头,复又摇头,抬手推陵端起身。

      “那也与你无干,师尊只是对我不满而已。这里太晒了,你快走吧。”

       陵端摸到陵越的手,十指交握,一字一字正色道:“你跪多久,我便跪多久。什么你的我的,是我紧追着要你和我在一起的,要罚也当罚我。何况你我已行了夫妻之事,你是我的人,我亦是你的人,我又岂能丢你一个在此?”

       屋内,紫胤真人挥袖拂去画面,阖目叹息。

       半个时辰后,两人由屠苏带进屋,被陵端狠狠剜了一眼的屠苏在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可不关我事啊,明明是你俩闹得满城风雨,师尊不知打哪里得的消息,才将我叫来问话的,不然我哪能把自己亲师兄给卖了啊ಥ_ಥ


      “看来,你二人决心已定。”

       陵越俯身一拜,“求师尊成全。”

      “陵越,你可知为师对你一直寄予厚望?”

      “徒弟明白,徒弟枉费了师尊的一片苦心。然我此生,遇见一人,自觉这世间再无其他能与之可比,幸而他与我是一般心意,得此深情,必不相负。”

       陵端垂首不语,任泪水滑落眼眶,跌碎在地。

       紫胤真人不开口,陵越便伏跪不起。室内静的针落可闻,虽得陵越嘱托在先,陵端还是险些按捺不住,憋在心底的话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

       半晌,才听紫胤真人问道:“陵端,我知掌教已允了你二人之事,其他我不多言,我只问你当真已考虑仔细?”

       陵端几步上前,板板正正拜在陵越一旁,“大师兄是我所爱之人,不论前路如何,弟子只期能与师兄朝夕相伴,彼此扶持,一直走下去。”

      “……”

      “唉……也罢,也罢。你们都起来吧。”缘生缘起,自有定数,这世间能跳出的能有几人,强行拆散也未见得会有好结果。

      “那你们准备何时举行仪式啊?”


       陵端:?????

       陵越:?????

       屠苏:(⊙_⊙)


       紫胤观他二人一脸呆相,仿佛丝毫不曾做过打算,再想起陵端方才说已行过夫妻之事,顿时怒从心头起,挥掌猛一拍桌。

      “简直荒唐!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陵越:!!!???

       陵端:((((;゚Д゚)))))))???

       屠苏:(⊙_⊙)


      “你们打算就这么没名没分地厮混在一起吗?!绝无可能!我这便择个吉日良时,你二人给我速速结为道侣!”

       陵越和陵端飘飘悠悠出了屋,飘飘悠悠去见了涵素真人,飘飘悠悠开始着手准备,飘飘悠悠晃到了那一日,飘飘悠悠携手踏进大殿,飘飘悠悠接受各方祝贺,飘飘悠悠就结成了道侣。


      “师兄。”

       仪式结束后,两人寻个空子撇开闹闹哄哄的师弟们和还在没完没了互相恭维顺带“谦虚”地比拼一下爱徒的各家掌门,偷偷溜了出去。

       陵越紧紧牵着陵端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城内闲逛。他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这种沉甸甸的踏实感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师兄。”陵端又唤了一声。

      “嗳。”

      “师兄,真是做梦一样。”

       陵越侧过身,温柔一笑,才倾身向前欲要温存一番,却在嘴唇相贴的前一瞬被突如其来的清脆女声所打断。

      “两位师兄,请问你们看到韩云溪了吗?他刚刚跑出来,一转眼就不见了。”

       风风火火冲来的姑娘一气说完才发觉自己打扰了一对新人的好事,顿时粉色满面,慌张地连连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方才不曾注意,我……我去别处找找看吧。”

       陵越略一回想,询问道:“你是……幽都的风姑娘吧?我们不曾看到屠苏,你找他有事?”

      “对对对!就是百里屠苏!我们已许久未见了,他改了俗名竟不想认我了,亏他儿时还说长大后要娶我。”那风晴雪说到此处突觉不妥,哎呦两声,脸更红了几分。

      “我…我…我走了!”说罢掩面逃离。

       待人跑远,陵端闷咳两声,继而咧开嘴放声大笑,揽住陵越的腰断续道:“师兄啊,你…你那宝贝师弟,看着是块木头,没想到可比我们两个强多啦!他他…他…毛还没长齐,就已经撩到小姑娘啦哈哈哈哈!”

       陵越就势抱住陵端,轻笑道:“我的宝贝师弟?不正在我怀里么?”

       陵端面上闪过一丝错愕,嘀咕了句不害臊,便以吻封住了陵越的双唇。


*

       八年后,陵越接任了天墉城掌教之位,陵端如愿以偿做了执法长老,屠苏则成了半年坐镇天墉,半年跑去幽都的执剑长老。

       一夜,陵越在机缘巧合下偶然踏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他到了另一座天墉城,站在另一个陵越的身边看着他周围发生的一切。

       在这座天墉城中,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不同,他看着屠苏小小年纪便要忍受丧亲之痛和煞气之苦,处处受人奚落,从孩提到少年,几无一日安宁。陵端依旧与屠苏水火不容,只是陵越能感受到,这个陵端对屠苏,更多的是刻骨的恨意,他从不知道陵端灵秀的双眼能透出如此深切的憎恨,这让他从心底感到害怕。

       再后来,一切都乱了套。肇临死在藏经阁,屠苏被逼下山,他看着屠苏一步步走向死路,看着陵端一点点被心魔侵蚀,直至退无可退,悔无可悔。

       陵越眼看着陵端堕入魔道铸成大错,被自己的师尊废去一身修为,逐出了天墉城,他下意识挡在那人身前,但没有用,咒术穿身而过,击在陵端胸口。是啊,于那些人而言,他本是不存在的。

       之后没多久,屠苏乘船去往蓬莱,陵越知道,屠苏这一去,再无回来之日。而平海啸时,陵越见到了已沦为乞丐的陵端。陵越奔至那人身旁,看着陵端蜡黄的面颊、佝偻的双肩、消瘦的身躯和跛掉的一条腿,泪如雨下。他的师弟怎能受这种苦。那个陵越在做什么?那个陵越说了几句宽慰之语,给了陵端一些银两,便放他走了。陵越出离了愤怒,只想问问那个自己,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如何能这样任他一人离去。之后,他看陵端拄着竹棍回了头,对着他们弯身鞠下一躬,那般眷恋的眼神,没有给他,没有给另一个陵越,而是给了芙蕖。那一刻,陵越方才明白,原来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与他所经没有一处相同。

       自此后,陵越再未见过陵端,他只看着另一个自己日复一日等在山门,等着屠苏来赴三年之约,等了三年又三年,直到霜雪满头。


      “师兄,醒醒,师兄!!!”

       陵越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模糊。一双温热的手几下抹过,视线逐渐清晰,陵越才知,原来自己哭了。

      “你快吓死我了!究竟梦到什么了?这么吓人?你几乎断续哭了半宿,怎么叫都不醒。”

       定定望着身边人,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陵越抬臂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吻了又吻、亲了又亲,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我在。”陵端回抱住陵越,柔声喃喃,“我一直都在。”


*

       光阴荏苒,百年已过。

       昆仑仙山深处,两位小仙执子对弈,一人紧蹙着眉,表情很是不耐,忽而将子一掷摔入棋笥,愤愤起身。

      “不玩了不玩了!总输给你,真没趣。”

       对面那人似是早已习惯,微微一笑,张口问道:“陪你去凡间走一遭,如何?”

       陵端登时喜上眉梢,牵起陵越往屋内而去。

      “走走走!取剑去!尔等妖魔鬼怪,看你神仙爷爷来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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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剑是个大悲剧,他们值得更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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