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YYAM的小窝

冷酸柠智取司马缸

© EmmaYYAM的小窝
Powered by LOFTER

越端片段短文


*前阵子在搞关于节气的东西,不知为啥脑子里蹦出各种越端日常,就特别想写特别想写特别想写……呃,只能就着新桃那个故事写,所以算……番外?(没完没了我真是醉了……)……不造为什么总是想写这种黏黏糊糊没啥情节的片段,歪瑞苦恼( ・᷄ὢ・᷅ ),但是既写了就贴出来吧……是吧……

*这篇是大雪后发生的事情,补药问我还有没有其他节气,我也不造【摊手】

*正文戳这里


       嗯,不知该叫什么


       风雪夜归人?

       *

       北风一直在吹。

       陵越放下汤盆,闷好盖子,却是不坐,锁着眉头在屋里来来回回踱起了步。

       外面雪还在下。学堂未放课时,已是鹅毛雪片,送走了孩子们以后更是落得越发急了。

       陵端仍未回来。

       陵越顿住脚,向紧闭的窗扇瞥了一眼,还是决定再等上半刻。

       往常到了这个时辰,两人怎么也该围桌动筷了,一面吃,一面与对方叙些闲话。今日大雪,他本就回得晚些,手脚不闲弄好晚饭,竟一直不曾听到敲门声响起。原想着雪中路难行,可能耽误了时候,只是这会子还回不来,实在不大应该。

       陵端不愿陵越去铺子接他,这是不争的事实。早前陵越去过,也完全算不上频繁,一般都是天气不好时才去,什么大风骤雨,或如当前这般。偶尔心中惦念,便也就去了。开始并没怎么,几回之后陵端突然不乐意了,费了不知多少口沫,死劝活劝要他尽量别去,说铺子里伞具雨蓑都齐备,没那个必要,他一个成年人,几步路能有什么差错,两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事腻歪,被街坊瞧见像什么话。

       陵越心知他师弟是怕他两个的关系教旁人看出端倪,平日在外活动在别人眼皮底下,一丝一毫都不肯逾矩。他想了想,无非自己总不放心,仿佛眼见着方能踏实,细论起来的确不很紧要,便也作罢。

       可现在……

       屋内较之刚才又暗了几分,陵越转身点上灯火,取过油伞,掀帘而出。

       落日隐在云后,只依稀透出一轮泛着光边的圆。天色青灰,风雪正紧,伞在手中握不太稳,被吹得不断晃摆。密实的雪花借着风力冲过伞盖边缘扑到面上,带来一阵冰凉和些微的疼痛。

       快步穿过街巷,沿着那人惯常的路线七转八拐向东市走去,行至河堤,远远望见一顶飘摇欲坠的伞,伞下两个人影紧偎在一起,在一片白茫中艰难前行。陵越急忙迎了过去。

      “陵端!”

       对面二人一齐抬头,年轻的那位面色一喜,扬声唤道:“陵叔,您来了!快帮掌柜的看看吧!”

       陵越将伞递给王轩,腾手扶好站立不稳的陵端,由头至尾打量一遍。

      “怎么了?腿不舒服?”

       陵端稳稳靠住陵越,提袖沾沾额角沁出的汗水,点了点头。

      “疼,小腿抽筋了。”

       如此一说,定是两处,陵越看着陵端的伤腿,这般想着。掐指施了个御寒咒,略为其挡挡风雪,陵越蹲下身,让陵端扶住肩头,自己则将手抚上那人小腿,找准穴位,估算着力道按揉起来,不多时便听头顶那人长舒了一口气。

       小伙计王轩给二人举着伞,絮絮叨叨说着经过。原是闭了店,他和掌柜两人顺路,作伴走了一段,谁料半途陵端腿部突然抽痛起来,几乎无法行路。他没甚经验,不知该怎样做,附近又连个歇脚的地方也没有,即便是有,多半也冷得坐不下,两人只好踏着近四指厚的积雪这么一点点地往回挪。

       待他讲完,陵端这边也好受了许多。耽误人家孩子如此之久,心里正过意不去,所以疼痛刚觉缓解便赶忙示意陵越起身,催促小伙计回家。

      “掌柜的,陵叔,你们这样方便么?要不我还是随你们走一路罢,也好给您二位撑个伞。”

       陵端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天擦黑了,你快回罢,家里该等急了。”又顺手一指,道:“对了,这伞你拿去,风冷得很,好歹挡一挡,别着了寒。”

       王轩笑说:“也没多远了,我年轻力壮,怕什么的?”便欲将伞退回。陵越接过自己带出的那把,另一把仍好好塞回小伙计手里。

      “他说,你便拿着吧。不然等回去,身子无事,好好的衣服也要打湿了。”

       小伙计咧嘴一笑,不再推托,举着伞匆匆离开。

      “能走么?”

       陵端向前脚掌轻轻施力,“我试试。”

       慢吞吞挪了两步,还是有些疼,不过确实好多了,他觉得走回去大概不成问题。

       陵越伸手拂掉陵端发间的积雪,建议道:“要不我背你回去?也少在外面冻会儿。”

       陵端闻言耳根子唰的红了,紧锤了陵越几下,有些气急:“大庭广众的,如何能那样!我没什么事了,走回去就行。”

       陵越也知陵端必然不会同意,便由他扶着自己调整姿势慢慢迈步,另一手将油伞遮在那人身侧。陵端的精神都用在如何安放腿脚上,顾不得言语,就一路安安静静地走,耳边只有积雪被踩压的咯吱声不断在响。

       好容易行至家门前,陵端可算松了口气。此时夕阳已落,夜色渐笼。跨进门槛,拴好门闩,陵越转身将人横抱入怀,大步流星踏入室内。

       换上干爽的衣衫,陵端接过陵越递来的布巾,散开发髻裹住湿漉的发丝轻轻揉搓。熏炉被挪到床边,徐徐升腾的干热气息瞬间便驱走了大半的湿寒之意。陵越脱鞋上床,摊开棉被盖在陵端身上,刚打算再仔细按揉下那条伤腿,却被陵端凑到近前的身子打断。

      “大师兄,好冷啊~”

       那人拖着条松松的发辫,眉眼含笑,眸光灼灼,双手交握举在胸前,歪头瞧着他。明明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孩子似的,哪有方才在外那沉稳老成的神色。但也有趣,陵越乐呵呵地想,他师弟作出这般模样倒极顺眼,而且只有他能看到,是的,只属于他一人。

      “来,”陵越抿唇一笑,“把手放到你的暖炉上罢。”

       得了准许,陵端嘿嘿一乐,先戳了戳陵越颊边的酒窝,身子往前蹭蹭,继而两手牢牢贴到陵越的下颌和脖颈处,舒服地直哼哼。

       透出皮肤的热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暖手刚刚好。

       屋里待了这半日,手还冰块一般,可见气血不足。陵越顺势又把自己的双手分别捂了上去。

      “怎么突然腿疼了?”

       陵端不好意思地笑笑:“外面看了会儿雪,回去把压腿的毯子给忘了,怕是就冻着了。”

      “丢三落四。”陵越心疼责备。

       偎进陵越怀里待了片晌,渐感肚饿,陵端退身而出,将棉服裹好,趿鞋下床。

      “师兄你别动了,我去把饭菜热热,正好活动活动腿脚。”

       桌上白气腾腾,饮过热汤,两人提箸用饭,待食毕,屋外已是一片黢黑。

       路上折腾了一回,陵端早已懒怠动弹,只因还要等饭食消消才能就寝,便丢下盆碗在桌上不管,拉着陵越去了书房。靠在陵越怀里半心半意看了会子书,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他贪恋这点舒服劲儿,挣扎了半天还是不愿起身,最后让陵越抱了回去。

      “师兄啊……”

       陵端揉揉困眼,听窗外紧雪簌簌,心中飘起一丝担忧。

      “雪势这般大,若一夜不停,明日怕会堵了门。”

       陵越将人搂紧,浅吻几下,轻喃道:“安心睡,明日我早些起,先清清院子。”

       伴着风雪声,两人沉沉入眠。


       完


       老夫老夫的生活写起来真是舒心呐!


评论(7)
热度(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