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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君非良人(重修版)一

【越端】君非良人(重修版)


by EmmaYYAM


*不!是!新!文!!!看过的旁友们可以绕开

*有几个小伙伴私信说还想看这个故事,本来说过这里不再补(因为以前发的时候lof总是提示有min gan ci,弄不懂,心累),就答应稍微改一下放个网盘,然鹅……在我重看这篇的时候……窝草简直看不下去……这是我第一篇同人,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比我想象的还要一言难尽,要是不整篇改一下我实在没脸放出来了……我又天真地以为一万多字很好改,然鹅发现改比写还费脑筋,所以一下也改不完了,崩溃了,就改一点放一点吧,但愿这回能顺利发完。既然说过放网盘,那最后也会补个网盘。

*当然,也不要对这版有太大期望,只改了细节,后面应该会有适当增补,但原情节都没改的,改不动了,没救了,大家就假装我写的很有逻辑很有道理吧……

*如果改动后的故事还是很难看,我也没办法了就这么着吧……

*这是一个陵越和陵端的前世今生的故事,然后张大佛爷在里面打了个酱油。所以,没!有!一!八!

*完全没按剧情走,私设很多

*欧欧西


       一


       陵端后悔了。

       并不是因为自己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才悔不当初,陵端也不很清楚,大概是人之将死吧,还真体味到了些浮生若梦、过眼云烟的感觉,过去种种竟也瞧得清楚。到如今,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当年被嫉妒和不甘蒙蔽了双眼,犯下了怎样的大错。心生恶念、残害同门。

       是了,陵端终于可以承认,一直以来,他口口声声要给肇临报仇,哪里是全意为了他无辜遇害的小师弟,私心想让陵越离百里屠苏远些才是经常盘绕在他心头的欲念。

       他承认,他几次三番与百里屠苏作对,多半是因他夺去了陵越的注意力,打伤了陵越一次又一次。可陵越的心在谁那儿,还不是由他自己做主。

       命运有时就是如此讽刺,他恨了半辈子的人,本不应承受他的恨意。他以为百里屠苏是个怪物,可最后堕入魔道的是自己。在知道了杀害肇临的真凶以后,陵端竟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他很迷茫,他连满心的愤恨都无处安放。恨又有什么用呢,他的恨,既没有帮他替肇临讨回公道,也没能让他唤回陵越的心。而今,一切都想开了,也觉得自己现下落了个半死不活的境地,真真是自食苦果。

       又一阵风从窗外呜嚎刮过,堵在窗扇上的半张薄褥单随风时鼓时缩。

       陵端只披了件落着补丁的破旧棉服,身子半倚在床头,将薄被往上拥了拥。还是冷……他哆哆嗦嗦将手按在胸口,干咳了一阵,胸肺牵扯出一阵疼痛。

       这身子,熬不了多久了。陵端淡淡想着,歪身躺下,听着窗外断续的风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极不踏实,似睡似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陵端听着似乎有人在敲门,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然而等到完全清醒,笃笃的敲门声却仍未断绝。

       有意思,陵端强撑起一丝精神睁开双眼,暗忖道。自己如今所在不过是山间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小屋,前几日离开救助自己的好心人家来这到此处,也无非是觉出自己日子已经不多,不愿给人再添麻烦,想找个地方安静等死,怎的竟有人寻到这儿来,还耐心等人开门?哦,是了,陵端懵懵登登,才转过脑筋,那门已让自己拴住了。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

       陵端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便挣扎着支起身子下了床。外面风大,昨日又落了些雪,许是有人进山碰巧路过想进来歇个脚,避避风。扶墙站稳,一步步挪至门边,陵端打开门,凛风卷着零星的雪花从门缝儿灌进来,吹得他一打哆嗦。陵端抬眼,一句“请进吧”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门外站着他大师兄陵越。

      “……大师兄!”陵端心神大震,刚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陵越惊了一跳,两步冲上前一把将人接进怀里,抱着进了屋。屋内倒是挡了风,却依旧冷得紧,说似冰窟也不为过,怀中人除了胸口尚温,竟再摸不到一丝暖意。陵越将陵端小心放到床上,急急解下挡风雪的厚斗篷把人严严实实裹住,又将那张薄被盖了上去。他回身关门,先大致探了探陵端的身体状况,见短时间内并无大碍就出门寻了些干木柴。

       烘烘的火焰升起,将黢黑的灶洞点亮,热气徐徐熏腾开来,屋内终于聚起些许暖意。陵越反身坐回床边,面色沉重。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会在这里找到陵端。

       自从陵端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陵越便总想找机会向掌教和他师尊求求情,把人接回来,哪怕不能再做天墉弟子,也能在这昆仑山里安个家,总好过流落在外。其实于他而言,陵端后来的所作所为虽是令人失望,但他知道陵端本质不坏,更何况陵端可算是除屠苏之外他带过的时间最长的师弟,陵越不擅表达,但岂会对这师弟没有感情。

       他想的简单,可老天没给他这个机会。欧阳少恭的阴谋让所有人疲于应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那期间他见过陵端一面,在同城海边。陵端过得很不好,不止不好,是十分落魄。一条腿不知怎么受了伤,怕是已经落下了毛病。陵越那时带领众弟子治理水患、救济灾民,虽然知道陵端早已无亲无故,却也实在无法分神他顾,只好给了陵端足够的银钱,让他先在这同城附近妥帖安置自己,打算等事情过后再将人寻回。结果又没想到,屠苏去了蓬莱便再没回来。陵越深受打击,只得领众弟子回去复命,而后消沉了许久。紧接着,涵素真人开始认真教他如何打理天墉城中的各项繁琐事务,为接任掌教做准备,寻找陵端一事就一直未能成行。

       一晃又过了数月有余,满算起来,陵端离山竟已近两年了。等陵越从涵素手中接过了掌教的印绶,将一应事物安排妥当,终于有了时间,才匆匆下山寻人。

       再次回到小城的时候陵越心里颇感轻松,自己做了掌教,可以作主将师弟接回去。陵端早已没了家,让他孤身一人在外辛苦谋生,陵越不舍得,即便陵端不愿,他也要好好劝劝。过去是他蠢,他欠了陵端太多,是时候好好补偿了。可这样的好心情在他问遍了城里人之后早已消失无踪。

       陵端不见了,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哪儿都没有他的师弟。陵越想着,陵端从小就聪明,有了那些钱生存定是不成问题,或许他是去了别处生活。陵越走街串巷,东问西问,最后在临镇的一个面摊儿上打听到了消息,听着陵越的形容,摊主皱眉苦苦思索了一番,说他可能知道是谁。那是水患之后没多久,他的摊子上来过一个要饭的,腿脚有些不灵便,气色也不大好,像是生了病。他叫了一碗面,吃完后付过钱便去斜对角的成衣店买了身干净衣服出来,随后将剩下的银钱分给了其他乞丐,后来便再没见过了。

       听完摊主的叙述,陵越的心咯噔一下沉了底,猛然间,他忆起了遇见陵端那日被他忽略的一些细节,想起陵端用那样痛苦又认命的眼神看着他,想起陵端单薄的身体,想起陵端最后深深鞠的那一躬……

       陵越现在才终于明白,陵端是在和自己道别。

       因为再不相见,所以道别。

       这般想着,陵越再坐不住,他问过了所有可能见过陵端的人,顺着线索一直追去,最后到了离小镇不算太远的一个村子。

       村中有户人家接待了他,说他们两个多月前收留过一个外面来的人,那人敲开门想讨口水喝,这家人看他气色实在不佳,便好心留他暂住一宿。没成想男人夜里竟发起烧来,断断续续地咳嗽,昏沉不醒。他们连忙请了大夫来瞧,谁知老大夫说这人伤病缠身,身体已经拖垮了,现下只能服些药好生将养,怕是命不长久。这家人倒也心善,一听是如此情况,也不忍放对方离开,就让他这么在家里长住了下来。没过多久寒冬来临,男人的身子倒是养好了几分。谁知几天前的夜里,这人竟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陵越又问附近还有什么去处?村里人告诉他翻过这座山就是另一个村子,除此之外,这周围再没别的去处。

       陵越道了谢便往山上而去,若他所料不错,陵端定是进到了山里,这样不告而别,只怕是……然而心里又不免抱着一丝侥幸,心想说不定陵端身子见好,翻山去了那边的村落。直到敲开这扇门,陵越再没办法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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