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YYAM的小窝

冷酸柠智取司马缸

© EmmaYYAM的小窝
Powered by LOFTER

【越端】新桃换旧符(一)

【越端】新桃换旧符(一)


by EmmaYYAM


*按原剧设定来,陵端原来喜欢的是芙蕖,陵越没对谁动过心。突然想到我干嘛非要让端妹儿一直苦恋陵越呢对不对?总感觉大西轰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负心汉,没劲没劲~

*私设多,更期不定




       蓬莱一战三年后,陵越继任了天墉城掌教之位。

       紫胤真人受邀任执剑长老三百多年,涵素真人任掌教也已有百年之久,早都萌生了隐退之意。陵越行事一向稳重磊落,几乎就是涵素真人钦定的下一任掌教,故而早早便让他带在身边协理城内外事物。如今时机成熟,两位仙人便一起卸了职位,离城隐居了。

       三年之约时限已过,直到陵越完成了继任掌教的大典,屠苏仍旧未归。陵越心中其实明白,他的师弟再回不来了,只是感情上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所以还是依当日之约留下了执剑长老之位。咳,也不过是空有个念想,自欺欺人罢了。

       光阴流转,眨眼又是三年。

       陵越应风广陌的邀请,前去幽都与老友一叙。谈及晴雪舍了轮回换取长生,在世间苦寻复活屠苏的办法,不免又伤感了一回。五日后他动身返回天墉城,行至半途中忽然想起芙蕖曾托付他带些妆粉和唇脂回去,遂急急停剑落在了近旁的白水镇上。

       待到入了镇,才惊觉自己忘记了芙蕖交代的颜色,不由有些无措。人声扰扰,他正在街市上寻着铺面,冷不防斜刺里冲来一人撞在他身上,方醒过神来。眼见那人晃了几晃,就要摔倒在地,便赶忙伸手扶了一把。那人站稳了脚,转过身来拱手道谢。

      “多谢您出手……大师!……陵越真人……多谢真人出手相助……”

      “陵端?”

       一声“陵越真人”让他微微皱了下眉。他下句话还不曾出口,便听得后面有人上前几步对着陵端指指点点,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

      “……就是你偷的!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掌柜的,您也瞧见了,钱就在他那儿,我可没冤枉他。”

      “不是我!明明是你诬陷我!我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陵端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最狼狈的情形都能让陵越看了去,只是他现下怒火正盛,无暇他顾,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莫须有的罪名毁了自己好容易才找上的糊口活计。

       陵越来回听了几句才大致弄清了情况,他见陵端双拳紧握放在身侧,试图与那人理论,又见对面那人一脸尖酸地对着陵端指手划脚,心中颇为不快,抬手拂开了那只快伸到陵端鼻尖上的手。

      “请放尊重些。”

       伙计模样的年轻人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

      “笑话!他一个贼,也配别人尊重!?”

       陵越半步上前,略将陵端往身后挡挡,止住了他滚到嘴边的话头。

      “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不要信口胡言。”

      “你又是哪个?你怎么知道他干不出来?”

      “我是他师兄,他为人怎样,我自然清楚。”

       那小伙计把陵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穿戴不俗,人也挺拔坚毅、相貌堂堂,似乎是个有点地位的人,气势便不觉矮了一头,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

      “瞧你这身行头该是混的不错,怎么你师弟竟沦落到在药铺当伙计的地步了?一定也是偷了东西,被赶出来了吧!”

       陵端的面色突然变得刷白,再说不出一句话。不过陵越背对着他,不曾看到。陵越如今正用心分析自己该如何回了那人。听他这么说,想必陵端和天墉城的事情这里人并不知道,于是就编了段模糊的话来回他。

      “本不用费口舌与你解释,但我不能由着你坏我师弟的名声。我师弟家中出了变故,不得已才辞师回家。他又是个自食其力的人,不肯受我们的接济,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糊口,我们怎好看轻了他?”,转而又对站在一旁的掌柜的说:“他在药铺,想必做的不错吧?”

       药铺掌柜五十岁上下,一打眼就知道是个心慈面软耳根子活的人。这人听陵越如此说,想想陵端在自己这里呆的多半年确实踏踏实实,此人对药材有一定的了解,上手也快,极少出错,便点头称是。

       陵越心道,那是自然,凝丹长老专门讲过药材和药理,这些事情对陵端来说并不算难。

      “可有人亲眼见到我师弟行窃?”

      “这个……倒是没有……”

      “只是……这丢的钱确实是在他的箱柜里找到的,这……如何抵赖?”

       陵越接着向掌柜和陵端仔细询问了详情,便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小药铺每日进项不多,三日一清帐。平日里钱匣中都堆放着数量不等的钱用以交易,两个伙计都能接触。今日下午对账时发现少了数,查过之后便闹了这么一出。陵端只有一只柜子存放些衣裳被褥和杂物,本就挣不了几个钱,再加上都是一个院里生活的人,也不曾挂锁。结果铜币就在过冬的厚棉被里被抖出来了。

       但是,陵越想,他两人同居一室,那几枚铜钱好藏得很。这掌柜的定然是念在那个伙计在自己身边呆的年头长,陵端还是外地人,故信他而不肯信陵端。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峙实在难堪至极,陵端愤怒又委屈,可也明白自己在这里是做不下去了。心灰之余轻轻扯了下陵越的袖子,让他不要再管。

      “师兄……不必理论了,我走就是。”

      “哼,果然心里有鬼!”

       陵越回身对陵端轻点下头。他当然清楚,这种栽赃的伎俩虽不高明,却让人无法反驳。没有在行窃时抓个现行,那赃物在何处窃贼大抵就是何人。没有切实的证据,就算磨破了嘴皮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便别人有机会栽赃,自己也终究洗不脱嫌疑。不过这亦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着实愚蠢,那个小伙计一样会被此事所累。现在不会,将来也会。

      “谁心里有鬼,天知地知自己知。既无人证,就许是你放到他箱柜里的也未可知。”

       小伙计不免有些气急。

      “我在这里学徒四年,一直不曾出事,偏他来了就丢了钱,怎会是我?没去报官都是便宜他了!”

       陵越把话说尽,任那伙计再讲什么都不予理会,转回身问问陵端用不用收拾行李。陵端脸上挂不住,现下只希望赶紧离开,根本不想再踏入那个地方半步。可自己沦落至此,生计艰难,原先的心气儿早已磨没了大半,面子不面子抵不上几顿饱饭。他攒下的东西虽不多,却一样都丢不起。遂忍了一口气跟随掌柜去了铺子后面的小宅院,将财物收拾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药铺。陵越接下他手中铺盖卷,带人离去。

       一番折腾,夕阳已落了山。

      “可有去处?”

       陵端脚步一顿,茫然地扫了眼四周。去处?自己偷窃一事恐怕已经传开,这镇子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没有……”

      “那就随我来吧。”

       两人行至客栈,要了两间房。陵端抱着行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瞬之后,开口向陵越道了声谢。陵越听着自己的称呼又从师兄改成了真人,不禁感到些许无奈。想来陵端的心里对他还是有芥蒂。其实也正常,他这个师弟与自己一向不很亲近。

      “不必。你好好休息吧。”

       各自回房无话。


       月色清冷。

       陵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心中的憋闷和酸楚始终无法疏解,索性起身趴到窗边发呆。

       尽管他努力想要忘记,方才那场闹剧却不时地在脑海中回放,搅的他愈发心烦意乱。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并未做过对不起秦义的事,平时不见他对自己有任何不满,论起在掌柜心里的地位也及不上他,却为何要这样陷害自己?思来想去,唯有掌柜夫人对自己关照的多些可能令他嫉妒了。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是味儿,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过了半刻眼神忽地一闪,面上竟发起烧来。自己如今这般情形,可不是与百里屠苏当年的处境一般无二。只不过在那些事件里,自己是没脸的那个。

       忆起往事,思绪不受控制,一下子开了闸,点点滴滴汇成河水汹涌而来。

       肇临一事,他自认不后悔。只能说他太过偏执,被私人恩怨蒙蔽了双眼,一错再错。但这之前种种,没有借口可找。

       现在细想起来,果然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种因终得果。

       当初,自己看百里屠苏不顺眼,想方设法要赶他下山。先是抓了他那只鸟,逼他跟自己动手,欲要借个寻衅斗殴之名将其赶出天墉城;后来又趁陵越不在之时迫他保护接受考核的弟子,趁机私放姑获鸟为难,过后还推说是陵越不曾将关押姑获鸟的葫芦封好。

       陵越,他心念一转,对,陵越。

       此时他终于分神想起了歇在隔壁的那个人。实话说,他对陵越并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一丝厌烦。

       执剑长老座下的两个弟子,一个陵越、一个百里屠苏,都可算是天墉城里的风云人物。百里屠苏与众人接触甚少,是因为种种流言而闻名,陵越则不同。陵越天赋异禀、沉稳大度,又肯勤学苦练,修为一直高于其他弟子,掌教真人都青眼相看,是真正出色的人物。是以他虽略有嫉妒,却也服气。唯一的不甘应该就是芙蕖师妹对这个大师兄的崇拜,在陵越面前,自己总会被比下去。

       他觉得自己和陵越可能八字相冲。他被逐出天墉城时,陵越在场;他海边乞讨时,陵越在场;他被雇主当窃贼赶出时,陵越又在场。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沦落到何种地步,只怕是这辈子的狼狈与窘迫都叫那人看尽了。

       你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他不否认陵越是个好心肠的人,但他始终认为那人心里该是怨恨他的,就凭他曾做过糊涂事。若是有人胆敢对肇临这般,他必会百倍奉还。相比之下,陵越真算是修养不错的了。街上相遇那一刻,陵端其实慌乱不已。他的理智告诉他陵越绝不会袖手旁观,他的心里却没底,拿不准那人究竟会作何反应。

       听得那一番维护自己的说辞,他想他到底是不了解这个人。陵越的一席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能分辨。他是天墉城弃徒这件事,白水镇无人知晓,陵越想必也听出来了,如此就没必要把自己搅进这趟浑水。可那人是真的坚信自己不会行偷窃之事,哪怕他当时并未弄清原委。陵端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竟能让陵越怀有这份信心。

       陵端苦笑,只是平白又欠了那人一份情。

       这桩事是如何也想不清了,干脆抛到脑后不再费神。如今最最紧要的,是生计问题。他被逐下山,自暴自弃了两三年,后来幡然醒悟,便用剩下的赠银置办了一身得体行头,去到远离天墉城的地界,努力在这世上过活。只是他无亲无靠也无有一技之长,身体大不如前不说,只看这一瘸一拐的腿脚,就被很多人拒之门外了。想他已过而立,却仍旧一事无成。几年间各处奔走,却没能寻个安身之所。白水镇肯定呆不下去了,仅靠手头的一点积蓄,能坚持多久?又要走去哪里找新的活干呢?

       陵端就这么吹着冷风,愁了一整夜。

---------

       开新坑咯~

评论(11)
热度(12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