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端】人不如故
by EmmaYYAM
*无心飞刀,只想写甜
*脑洞:假如陵端被陵越呵护着长大,假如陵端没有做那些错事,故事会怎么发展呢?平行世界注意!
*纯越端。涉及陵端/齐铁嘴前世今生,张启山出没,但是!没!有!一!八!
*本文中的齐铁嘴与老九门剧版性格有些出入,不能接受的朋友们请放弃阅读
*瞎搞了很多设定,请大家不要深究
*都能接受的朋友们就请看下去吧~比哈特~
*前情:一
二
陵端这孩子,根骨的确是不错的,嘴儿还甜,哄的一干长老们都高兴的很,直夸这孩子悟性高、伶俐。陵越心里自然也十分骄傲。
小小的孩子精神头正足,陵端这小心思不用在登高爬低上以后又渐渐移到了别处。
自从陵越带着他去了藏经阁念书识字,陵端又在这里找到了新乐趣。藏经阁里有一些书籍是专门给刚入门的新弟子们启蒙所用,内容并非正统功法,而是一些浅显易懂的小法术。
陵越自己对此没甚兴趣,可是小孩子玩儿心大,陵端又向来稀罕这些旁门左道的小玩意儿,便一头扎进去津津有味地学了起来,遇到不懂的就缠着陵越东问西问,后来就躲着他师兄偷偷练起了什么。
陵越心知摆弄这些小法术不会出什么差错,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夜里凝下的露水尚未蒸发,朝晖撒向大地,折射出点点光斑。陵越挥着木剑在草上踏来跳去,布靴沾上露水,泛起阵阵凉意。
陵端小小的身条逆光而来,兴高采烈地站到正在练剑的陵越面前,说要给他看个东西。
陵越放下木剑,只见陵端拾起一片叶子,捂在手心,张口念了个诀。
陵端笑嘻嘻地看了眼陵越,慢慢将手打开一个口子。里面盈盈地闪着微光,先是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和细长的颈子,紧接着是翅膀和身体,最后带出了长长的尾羽,竟是一只一拃多长的通体蓝色的鸟。鸟儿头顶的翎子一颤一颤,神气活现。它抖了抖翅膀,振翅飞上枝头。
陵越看着这漂亮的鸟在树上窜上跳下,啁啾而鸣,最后扑棱扑棱落到了自己肩头。
“大师兄!好看吗?”
陵越抬手将鸟接到胳膊上,温柔地抚着它的身子,鸟儿转过头在陵越的手上蹭蹭,陵越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它真美!”
陵端得意地扬起了小脸儿,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
“送给你啦大师兄~这个法术大约能维持五天。”
“这是什么鸟?”
陵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我依着书上的画自己想出来的,没有名字。”
陵越把鸟搁到肩上,俯下身子紧紧抱了抱陵端。
“端儿真厉害,师兄很喜欢。”
尽管这只鸟只在陵越身边留了五天,陵越依旧喜欢的紧。他私底下给这只仙气儿又矜贵的鸟取了个名字,叫霄河。鸟儿消失之后,那片叶子被陵越仔细收了起来。日后紫胤真人为陵越铸剑的时候,他求师尊将那叶子化了进去,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霄河剑。
*
小陵端闯祸了。
那天陵端让涵素真人唤去检查功课,中途涵素让瞑长老叫出去料理了一回事情,陵端便留在屋中等候。
无聊啊!!!
当初刚和他师尊上山的时候,小陵端人生地不熟,在他师尊房里拘束的很,不敢乱走乱动。后来他和陵越住到了一起,就更没机会观察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他师尊屋里的陈设都很精巧别致。
所以这回赶了巧儿,陵端这手脚就闲不住了,碰碰这儿、摸摸那儿,扯扯帘子,撩撩花。折腾的口渴了,便坐到桌边喝了杯水,手里攥着这只匀润剔透的玉盏玩儿了起来。
这人一调皮,背着别人干点儿什么事儿,神思就有些飘忽,心里头也隐隐发虚,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就特别大。其结果就是涵素真人推门进来,把陵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手一抖,杯子滚过衣服,往地上掉去。
玉盏和地面相触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继而裂成了一片一片。
陵端惊慌失措地跪到地上,不停认着错。
涵素真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碎片。他走过去将碎片拾到手里,心疼地直抽气。
这四只玉盏可是涵素的心头肉,着了魔一般的宝贝,天墉城上下无人敢动,连紫胤真人都没用过几次。
许多年以前涵素真人外出云游之时机缘巧合下得了块上好的玉料,可是爱的紧。
玉有灵性,不分材料优劣,能与你相遇便是缘分。涵素真人便请了最好的玉匠将其雕成了四只薄透的小玉盏,取个四角俱全之意。其上花纹精美繁复,每一只都独一无二。涵素将其摆在自己屋内一直使用至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宝贝的什么似的玉盏居然会在他眼前被打碎了。
怒火在胸中翻腾,涵素真人饶是性子好,这回也真急了。他黑着脸拽着陵端上了思过崖,罚他在这儿跪上一夜。
陵越听说后大吃一惊,赶忙就要去找掌教求情,在门口被戒律长老拉住了。
“戒律长老,陵端岁数这么小,修为还低,若是在崖上面壁也就罢了,怎禁得住跪上一夜呢?!您就让我进去求求掌教真人吧!”
戒律长老摇了摇头。
“你去求情是没有用的。陵端才刚来不久,还不知那几只玉盏乃掌教真人最为心爱之物,且也并非故意为之,实在是情有可原。唉…陵端这孩子确实不太稳重,也该把他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扳一扳。可他毕竟没有触犯教规,涵素的确罚得过重了。你别急,他这是气昏了头,过后一定会后悔。一会儿我进去劝劝,再不行我就去请你师尊。你现在快去照顾你师弟吧。”
陵越跑回屋拿了两个软垫,急匆匆地上了思过崖。
陵端从没见过师尊对他发这么大的火,可真是吓得不轻。陵越跑上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啪嗒啪嗒掉眼泪呢。
“陵端!”
陵越赶紧走过去慢慢将人扶起来,把软垫叠在一起放到下面,扶着人坐上垫子撩起裤腿看了看。
地上棱棱角角、坑洼不平,陵端嫩皮嫩肉的,才跪了这一会儿膝盖就已经硌的通红。陵越看着直心疼,将掌心覆上去轻轻按揉。
“……大师兄,是我错了……你让我继续跪吧……”
陵越提起袖子给陵端擦擦泪,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端儿,长老们反复叮嘱,修行之人需动心忍性、秉节持重,切不可心浮气躁。你年纪小,活泼好动是正常的,但一定要时时提醒自己有所收敛,不要再毛手毛脚的了。那一套玉盏是你师尊最为心爱之物,陪伴了你师尊多年。如今突然碎掉一只,自是又急又气、心痛难当,罚的狠了些。你就记住教训,千万莫要再犯。”
陵端歇了会儿就翻过身子又要跪下,陵越赶忙要扶着他跪到垫子上。
“大师兄,我不用垫子,你拿走吧。”
“胡闹!你如今还没甚修为,这样跪着怎能受得住!何况这垫子不过薄薄一层,根本顶不了多大事。”
陵越好说歹说没劝住陵端,只能由他去了。掌教真人还从没对陵端动过气,陵端年纪小,这次怕是真给吓着了。
陵越等着、看着,心里难受的紧,隔上一阵便要扶着陵端休息一下。哪成想陵端这个倔脾气,跪下了就死活不起来,说师尊罚他,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受着,剩着陵越在一边儿干着急。
弯弯的月牙已在头顶挂了一个多时辰,寒气降、夜风冷。陵端劝他师兄回去,陵越哪里肯,他下去一趟取了件厚衣服,又提着灯笼赶回来给陵端穿好,陪着他在崖顶坐了起来。
快到后半夜的时候陵端实在是撑不住了,整个身子都在摇晃。陵越也不管他情不情愿,硬把人扯到垫子上坐好,小心翼翼地将腿摆开,将灯笼拉到腿边,借着微弱的烛光卷起裤腿瞧了瞧。
两只膝盖已经有些青紫了。
陵越一看,脸拉了老长,再不准他起来了。他翻手聚起真气,贴到陵端两只膝盖上试图散散淤血。陵越那时也不过八岁,修为尚浅,拢共就攒了那么一点真气,都用出去了。
陵端累极,靠在他师兄身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山下传来一阵草叶窸窣的声音,涵素真人跟着戒律长老和紫胤真人上来了。陵越一看,轻轻晃了晃身边的人,拉着他慢慢站了起来。
朦胧的夜色中也看不清涵素真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得他沉声问道:“陵端,你可知错了?”
陵端松开握着陵越的手,晃晃悠悠跪到地上。
“师尊,徒儿知错了。”
“不罚了,和你师兄回去吧。”
“谢师尊。”
陵端两条腿颤颤巍巍,走路都不利索,陵越便弯下身将人背起,跟在掌教一行人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崖。
涵素真人确实后悔了。
昨日让戒律长老和紫胤真人一通数落,他气消之后顿觉自己惭愧得很。
真是荒唐!他这徒儿还那么小,别说跪上一夜,就是跪个半夜也够受的了。要不是陵越惦记着拿了件厚衣服给陵端裹上,现在恐怕就不只是膝盖受伤了,怕是寒气入体,回去就得发烧。
一个物件,终归是不如人重要。
隔天涵素就到陵越房里催动内力给他小徒弟疗伤,然而此举也只能是让淤血活络一下,膝盖好的快些。真正内里的损伤还是要涂些药膏,好生将养,等身体自己修复。
之后的半个月里一直是陵越背着陵端去上课、吃饭,等陵端腿脚利索些,膝盖也不那么疼了,才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师兄身旁走动起来。
打这以后,陵端的性子着实收敛了不少。虽然私底下依旧喜欢玩儿闹,在正经事上却是有了分寸。
涵素真人本就心软,闹了这么一回心里面始终觉得自己有失妥当,难以释怀。自此便在许多不打紧的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的陵端没了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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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看当时写的东西感觉好像流水账……
管他呢!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