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端】君非良人（重修版）四
【越端】君非良人（重修版）
by EmmaYYAM
*不！是！新！文！！！看过的旁友们可以绕开
*这是一个陵越和陵端的前世今生的故事，然后张大佛爷在里面打了个酱油。所以，没！有！一！八！
*完全没按剧情走，私设很多
*欧欧西
四
冬日的夜寂静无边。
陵越的神思徘徊于梦境与现实交界的混沌处，将要沉沉入眠之时，却被身边的异状惊醒过来。
陵端气息凌乱，额头浮着一层薄汗，小声喃喃着什么，陵越凑得很近，却仍然听不清，不论他怎样呼唤，陵端始终未醒，于是急忙起身点灯。
陵端奋力追在陵越身后，陵越走得太快，他赶得很吃力。
陵越为何不等等他呢？
伤腿很疼。陵端不住地喊着大师兄，希望陵越能停下脚步，可他却也一点不敢放缓速度。
大概陵越听不见他的呼喊。陵端没有办法，他追着、跑着，咬牙忍着疼痛，终于赶到了陵越身后。
“大师兄，”陵端气喘吁吁，“你走得太快了，怎么也不等等我，我的腿疼呀。”
“陵端？”陵越回头，眉眼冷淡，“你跟着我做什么？”
陵端讨好般地笑笑，“大师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我们走慢些吧，我的身子不比从前了，实在走不快。”
陵越仍淡淡道：“跟我回去？回哪？”
“天墉城啊，你说不愿留我一人待在这山里。”陵端抬手一晃，瞬间翠树落白，飞雪漫天，看看身后，可不是那间废弃的旧屋。
“陵端，”陵越面色渐冷，“不要开玩笑了，你早已不是我天墉弟子，如何能回去？”
“可…这…”陵端慌了神，磕磕巴巴凑不成整话，难以置信地望着陵越，“师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
陵越表情渐露不耐，“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陵端，既已出了师门，你我再无干系，今后你好自为之。”说完回身便走。
陵端冲上前死死拖住陵越的手臂，“大师兄，是不是因为屠苏，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已经知道错了，别丢下我好不好？”
陵端已是什么也顾不得，他在外漂泊已久，尝尽辛酸，不止一次企盼时光倒流，予他改正过错的机会。他怕极了失去，他不能再次失去，只要能留住陵越，让他怎样都行。可陵端越是恳求，陵越就越是不耐。
“放手。”
“过去是我不对，我知错了，师兄，别离开我，师兄……”
“放手。”陵越迈步向前，语气益发不善，“陵端，别逼我。”
“大师兄！”陵端仍不放手，紧跟在后苦苦哀求，泪水盈满眼眶。纠缠之中，突然一阵大力将他甩开，陵端瞠大双眸，眼睁睁看着陵越单手并成剑指，挥臂向他胸口处打来。
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剧痛在胸膛震开，一片黑暗中，陵端猛然睁开双眼。
“……醒醒，陵端！”
陵越还未来得及庆幸陵端终于清醒过来，便看对方骤然挺身而起，万分惊恐地看着他。
“怎—”
陵越才想上前安抚，就见陵端面容扭曲，拱身按住胸口，越过他一头栽向床边。
“唔…呕…”
“陵端！”
陵越伸臂将人捞入怀中，斜眼扫向地面，赫红的一滩血，溅湿了鞋袜。
陵端的呼吸时缓时急，断续呛咳着，不可自抑地打着抖，陵越将掌心抵在他心口处，催动法力为其疗伤。陵端本在病中，一时受了刺激心中大恸，又牵动旧伤反复，气血逆涌，当下只觉五脏六腑都拧搅在一起，疼得恨不能马上昏死过去，好甩脱这番苦楚，可他偏偏要一分一分地受着。
“…你…你是真的……是真的吗？师兄咳咳……你是真的吗？”陵端咽下喉间血，扯住陵越的领口，一遍遍询问。
“我是。”
陵端的目光满盛着不安与惶恐，看的陵越心似刀割。
“我是陵越，我是真的。”陵越垂首轻吻陵端的额头，“你做噩梦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陵端阖上眼不再说话，片刻后，忽然抱住陵越痛哭起来。
“我梦见……你打我……”
“你恨我……你又不要我了……”
“你说你不想带我回来……我不配回天墉城……”
血水混着泪水，洇透了陵越的薄衫。
“我不会。”陵越将陵端紧拥在怀，顺抚着手下单薄的脊背，声音温柔且坚定，“陵端，我不会。只是梦而已，不必在意，只是梦而已。”
这才是陵端真正的感受，陵越心痛地想。陵端什么都不说，愿意笑着和他回来，其实心里是如此害怕。他没有归属感，天墉城不再要他，自己也曾推开他，他孑孑一人流落于渺茫尘世，这些事实伤他太深。陵越明白了，若非为了他，陵端大概根本不愿回到这个伤心地。不是不留恋，而是从陵端离开的那刻起，曾经美好的回忆就已悉数化作了伤人的利刃，穿心彻骨，触碰不得。
“对不起……陵端，对不起……对不起……”
朦胧灯影里，两人偎缠在一起。陵端哭到累极，听陵越在耳边温声絮絮，也渐渐从噩梦中脱出。身上很冷，他想睡，却又不敢。
“……师兄……你别走……”
真也好，假也罢，他都要抓住，他已被给予了一点希望，哪怕只有一点，这大约是他死前仅有的慰藉了，不能再被夺走。
“我不走，我不会走。”陵越抹去陵端的泪水，“不舒服就休息，不要强撑。你放心，醒来我一定还在。”
待陵端平静下来，陵越便去取水给两人擦洗。两件中衣都沾染了血迹，已是不能穿了。换好干净衣衫，擦去地上半干的一滩红色，陵越攥着布在屋外呆立了片晌，收拾好心情后，才回屋掐灭烛火，仍旧歇在床外侧。
陵端未曾阖眼，紧绷着神经，直直盯着外面等陵越回来。陵越翻过身，环抱住陵端凑来的身子，两人相依而睡。
柔缓的鼻息拂在脸侧，来而复去。长夜漫漫，天将擦亮之时，陵越终于沉沉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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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前没有的情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