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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新桃换旧符(六)

【越端】新桃换旧符(六)


by EmmaYYAM


*按原剧设定来,陵端原来喜欢的是芙蕖,陵越没对谁动过心。突然想到我干嘛非要让端妹儿一直苦恋陵越呢对不对?总感觉大西轰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负心汉,没劲没劲~

*私设多,更期不定

*前情:        

*昨天神夏403神一样放飞的剧情把我给看懵逼了,没顾上发,今天贴出来


       六


       自那日兰生提起成家之事,陵端心里就烦乱得厉害。

       他曾掏心掏肺待过一人,结果是自己被伤得彻底。他不怪芙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过去不懂何为你情我愿。

       陵端和芙蕖大抵可以算作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芙蕖是那样娇俏可爱的姑娘,年少时当妹妹宠着,一到了知情事的年纪,陵端便爱上了,爱得昏头昏脑、无法自拔。只是他的想法从来都太简单、太直接。喜欢师妹,就日日围着她转,想她开心,想她笑,包容她的一切,任她予取予求。那时真的是情窦初开,不知南北,摘山楂、送玉镯,变着法讨师妹欢心。同时,也见不得师妹和别人亲近,听不得师妹夸赞他人。

       可偏偏芙蕖喜欢与他作对,得闲就跑去后山同屠苏说笑,居然还送给屠苏一条剑穗。陵端看在眼里,怒火中烧,他舍不得动自己心爱的人,便时时刻刻找借口为难屠苏,恨不能立即把人赶出天墉城,永绝后患。也是由着此番缘故,肇临出事后他一口咬定屠苏是凶手,旁人的劝说和质疑都弃之不顾。他甚至想,是屠苏怎样,不是屠苏又怎样,我就是不能让他在天墉城继续待下去。结果屠苏确实离了天墉城,但芙蕖心里仍旧没有他。

       她的师妹,替屠苏打掩护,替陵越说好话,唯独到了他这里,就变成陵端你不辨是非、不思悔改、不务正业、不识大体。他真的不懂,他一片痴心,到底有什么错?屠苏这个凶手,心安理得占有着师妹的爱不说,还看上了外面来的什么风晴雪,他这种人,哪里配得上芙蕖的一片真情。最后他豁出去捅破了窗户纸,芙蕖却丢下两句话就慌慌张张跑走了,她说不是屠苏,她说她喜欢的人是大师兄,并说与自己只有兄妹之情。

       陵端已经记不起自己当时是如何心痛,只记得他那时并未相信芙蕖的说辞。剑穗都给了屠苏,心上人是谁难道不是明摆着?他以为,芙蕖拉出陵越挡箭定是因为陵越要继任掌教,芙蕖想以此让他看到差距,断了念头。

      ‘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舍弃,可以不做风光无限的二师兄,陪你下山过平凡百姓的生活,而你为了个百里屠苏,竟能做到这般地步。他百里屠苏究竟有什么好!?’

       陵端发了疯、入了魔,他吸食妖灵,下山找到屠苏,定要置其于死地,然后他失败了,一败涂地。

       很久之后陵端才想明白,这世上没有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的道理。强摘的花不香,强扭的瓜不甜。没人逼着你付出,付出未必有回报,终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至于师妹究竟喜欢谁,他已经不在意了。

       陵端放下了、心死了,也不敢再爱了。

       涵素真人曾说他冥顽不灵,爱钻牛角尖,后来他想,师父评判得当真不错。他这个人,极为固执,一旦动了心,刀山火海也肯下,却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接受,不闹到死了心、两败俱伤,就不肯罢休。

       兰生一句话,搅乱了他的心绪。这些年,除却与陵越的往来,他一直尽力将这段往事抛诸脑后,唯一所求就是攒钱买座属于自己的宅子,安身立命。不是不欲有人相陪,可他真的怕了。他爱过一次,代价太大。也许他这样的人,还是孤身一世最好。

       然而但凡陵端想要的,老天爷必不肯让他遂意。

       兰生对说亲一事莫名上心,比给自家姑娘找夫婿还上心。自打他心里有了盘算,便催促月言托人多方打听,看哪家女儿有此意愿。又巴巴跑去当铺询问陵端的要求,不论陵端如何斩钉截铁地拒绝,始终坚持如一。

      “你们修道之时尚能娶妻,如今入了俗世,怎么倒清心寡欲起来?”

       陵端颇为无奈,“哎呦我的方老爷,您看我岁数都这样大了,腿脚又不灵便,说难听点就是废人一个,怎好糟践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兰生垂眸思索一番,不甚赞同。

      “你除了腿脚不好,可没有别的毛病。年纪虽然大些,但人长得俊,不显老。况且你不试试,怎会知道姑娘们乐不乐意呢?又不是要你强取豪夺。”

      “可我连间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娶回夫人让她陪我窝在这上面受苦么?”

       兰生嘴角一勾,摇头道:“你别想蒙我!早前不是还说看上了东街一座小宅院,过个一年半载就差不多能买下了吗?现在又推说没有住处?你说说,你回来也有近十年了,除了我大哥、我,还有吴掌柜,哪还主动亲近过谁?横不能与我大哥那个冰块成亲吧?”

       陵端闻言心头突地一跳,手一抖,泼出了小半杯茶水,脸腾地红了,放下茶杯就把兰生往屋外赶。

      “好了好了,多谢方老爷的一番美意,我陵端的婚姻大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慢走啊慢走!”

       打发了兰生,关上房门,陵端一屁股坐到床头,拾起小小的瓷罐握在手中,突然感到茫然无措。

      ‘我这是怎么了?’


       话说两头。

       近几年来,天墉城的弟子们私下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传闻说他们的陵越掌教有了心上人。

       胆敢如此议论掌教显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其一,众弟子亲眼所见,掌教真人频繁地用阿翔与山外某人传书,只有在接到信时才眉目舒展,难得显露出笑模样;其二,据凝丹长老所言,掌教真人向他讨教过治伤的方子和凡间保养身体的办法,还不止一次。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据此种种,小弟子们添油加醋,已经拼凑出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动人故事。

       这一切自然不会传入陵越耳中,但不意味着不会传入各位长老耳中。

       芙蕖对此就有所耳闻。她一开始并未当真,只是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便不由自主留意起陵越的一举一动。毕竟,陵越是她倾心已久的人,纵使早已知晓那人对自己无意,终归心有不舍。

      “师兄?”

       陵越略一抬臂,将阿翔送上枝头,回过身来。

      “芙蕖?有事么?”

       芙蕖望着阿翔,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师兄,你一直在与谁通信啊?”

       陵端现居琴川一事,陵越直到现在还不曾对旁人说起。从陵端的言谈举止来看,他并不抗拒听自己讲起天墉城,但他本人却从不主动提及一丝一毫,想来这缈缈昆仑终究还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是以陵越不清楚陵端是否愿意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师弟师妹,于是保密至今。芙蕖突然问起,让陵越有一瞬迟疑,他知道,陵端一向十分在意这个师妹,只是……他若有心与芙蕖联络,自会有法子,自己说出去,会不会太多事了?

      “一位友人而已。”

      “只是友人?师兄,你何时结交了一位如此要好的朋友啊?居然一点口风都不肯透。”

       芙蕖心知此话逾矩了,然情难自禁。当年陵越执意送还了剑穗,她便明了自己所求今生无望。陵越决意清心修行一世,她理解,也不再做非分之想,只愿在他身边陪伴一生,却不曾想,他的师兄有朝一日会钟情他人。芙蕖是个女儿家,本就细腻敏感,更莫论对待意中人该是如何用心。陵越重情重义,但极少有人能在他内心深处占得一席之地。这世上,除却屠苏这个一手带大的师弟,还没第二个人教他这般牵肠挂肚。屠苏走后,她师兄更是甚少开怀,可每当阿翔携信归来,陵越的心情会一连好上几日,虽说面色淡然,眼中流露的怡悦之情却如何都掩藏不住。若非是有了珍爱之人,芙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值得。

      “自然是友人,否则还会……”

       陵越随即悟出了芙蕖的言外之意,生生住了口,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芙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才欲辩解,又突然忆起了兰生那席要为陵端说亲的话,心一沉,竟略感不快。芙蕖见状,自觉了然。

      “大师兄,不必如此。你若当真找到了心爱之人,我为你高兴。”

      “芙蕖,你误会了。我继任掌教之时便注定要断绝世俗之情,修行一世。更何况我早就决意修成仙身,是不会生出那种想法的。”

       果然不开窍,芙蕖低头轻笑。

      “师兄,动情与否若能由自己掌控,那只要专心修炼,岂不都能得道登仙了?……也罢,或许终有一日,师兄你会明白的。”

       渺渺红尘,能两情相悦,是多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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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过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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