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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新桃换旧符(五)

【越端】新桃换旧符(五)


by EmmaYYAM


*按原剧设定来,陵端原来喜欢的是芙蕖,陵越没对谁动过心。突然想到我干嘛非要让端妹儿一直苦恋陵越呢对不对?总感觉大西轰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负心汉,没劲没劲~

*私设多,更期不定

*前情:      



       年初五,当铺重新开张,陵端又忙碌起来。

       新的一年,陵端鼓足了干劲,跟在吴掌柜身边跑前跑后、讨教这那,每一天都过得很充裕。

       一日清早,陵端好梦正酣,忽断续听到窗外传来声响,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掀被下床一看,一团黑影正不停撞击着窗棂。陵端纳罕不已,不知这窗外是个什么玩意在弄鬼,他犹豫再三,拔出插锁,将窗子推开,还不曾探头出去,便看见一道白影呼地冲了进来。

       陵端瞧着在屋中乱飞的大鸟,惊叫出声。

      “是你这只死肥鸡!?!”

       阿翔听此称呼明显不满,对他尖叫两声,往床上扔下一个小包裹,继而飞扑过来,在陵端头顶扇翅拍打。

      “哎哟!你这肥鸡!快走开快走开!”

       陵端踉跄几步,连忙抬手抵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阿翔依旧乐在其中。陵端支持不住,终于服了软。

      “唉!我错了,好阿翔,放过我吧!”

       阿翔顺了意,长鸣一声,飞离了陵端的头顶,在衣柜落下,开始梳理羽毛。陵端呆愣愣地站在屋中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肥鸡无缘无故来这儿干嘛?不远千里来找我报仇?噢!对了!包裹!’

       陵端坐到床边拾起布包解开棉线,拆出一个小漆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只略扁的瓷罐,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他正不明所以,阿翔又开口叫了几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陵端上前一看,发现鸟腿上还绑了一支细短的竹筒,赶忙伸手解下。竹筒里叠塞着一封信,是陵越寄来的。


陵端亲鉴

师弟近来可好?

才过隆冬,严寒尚未褪去,念及师弟左腿受旧伤所缠,遂找凝丹长老调配了两罐药膏。虽不能使其恢复如初,日日涂抹按揉却可疏通经络、缓解疼痛,效用极佳。

阿翔贪玩,希望能顺利送到。

顺祝。

                                                  陵越


       读完信,陵端人有些飘忽,只觉一团温暖自心口漾开,暖遍全身。腊月还未出,药就送来了,想必陵越一回到天墉城便着手此事,一刻都不曾耽误。被人记挂的感觉是这样好,有人念着自己,嘘寒问暖。陵端鼻中泛酸、眼眶发热,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表情都不知要怎么摆。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意,打开盖子蹭出一些淡粉色的油膏涂在伤处周围,轻轻按揉,不多时便感到一阵温热缓缓渗进皮肤、沁入骨髓,入冬以来腿部细密的刺痛感慢慢消失不见。他在床上呆坐一阵,起身走到阿翔面前,笑着道了声谢。

      “飞了这么远,也该累了,在我这里留几日再走吧。”

       阿翔居高临下审视了他一会儿,抖抖身子飞到椅背上卧好,算是答应了。

       陵端因为一只鸟的到来而多了一笔开销,三天中,他每日都会特意跑去肉铺买上一块新鲜的五花肉给它当作口粮。阿翔起初仍对他怀有戒心(是的,它可没有忘记这个人类曾想把它煮来吃掉,如果不是主人的师兄千叮万嘱让它不能伤害这个人,他原本是打算趁此机会再凿他两口的),但后来还是没能禁住五花肉的诱惑,看在肉的份儿上,就勉强同意让那人摸上一摸、抱上一抱。

       陵端好吃好喝送走了阿翔,也送出了一封简短的回信。他原想着人家一片好心好意,自己不能草草回了人家,可他不太知道该写点什么,沾好了墨汁却迟迟不能落笔。就好似,这面对面时距离近些,只要注意分寸,不拘内容总能扯上一阵;落到纸上距离突然就拉大了,不了解又不知喜好,谈过去绝对不合适,谈现在,这两人也没多深的感情啊,况且拉拉杂杂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弄巧成拙反倒惹人厌烦了,真真是伤透脑筋。思来想去,最后仅在信中表达了谢意,说明药膏对腿伤很有帮助,寥寥数句,装进竹筒,让阿翔带去。

       这一回算是开了个头,彼时的陵端不曾料到,往后的十来年里,除却陵越来看兰生或逢年过节时的会面,两人的书信往来,竟是再未间断。

       起先,一年也不过三四次,大都是陵越估算着时间给陵端寄上两罐药膏,在信里简略寒暄一番,陵端便也回封短信,讲点不疼不痒的事,总归还是客套居多。只是交心话虽少,却架不住日积月累、细水长流。等过了那么四五年,一张信纸变成了两张,继而又变成了三张,内容也日渐充实起来。陵越会谈及一些天墉城的情况而不必顾虑勾起陵端的消沉情绪;陵端同样放开了许多,字里行间少了拘谨之态,念叨起事来嬉笑怒骂生动得很,常惹的陵越轻笑出声,倒是有几分像原来那个札手舞脚、不顾前后的二师兄。

       如此一来,见面加通信,愈发亲近,竟是慢慢生出些知己之意,而等待阿翔,更是于不知不觉中,成了陵端作息之余的一大盼头。

       随着了解的不断深入,陵端没有料到的是,陵越鲜为人知的那一面,着实是喜人又恼人,他从不知道陵越还能这般婆婆妈妈。那是第几个年头来着?六?还是七?陵端已经记不大清了。陵越在来信中突然讲起了养生之法,不是修道之人那种不食烟火的养生,而是寻常百姓常使的法子。注意饮食、注意节气、注意冷暖、时常活动,如何进补以调阴阳、和气血、保精神,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嗨呀!大师兄竟成了个老妈子!好烦哦!’,陵端捏着信,乐呵呵地想。


       但有一个人不依了。自从有一回陵端扛着阿翔在街上晃悠被兰生撞见,可是惹来了好一通牢骚,整整一年他都变着法躲着兰生走。要知道,陵越几乎不用阿翔给兰生去信,兄弟二人都是经由邮差互通家书。

       差!别!待!遇!

       兰生一气之下不再给陵越回信,等那年中秋陵越到了方府,又是一顿埋怨。

      “偏心!”

       晚饭过后兰生终于发作了。月言看着岁数也老大不小的丈夫,无奈地摇摇头,招呼两个孩子出去遛食,陵端叼着半块五仁月饼坐在一旁看好戏,兰生这猴急的样儿,当真是许多年都不曾见过了。

      “你那破鸟!宝贝的什么似的!木头脸当年不让我碰也就算了,你也不肯给我用!怎么偏偏就给他送信!?”

       这气置得莫名其妙,陵越简直哭笑不得,他竟不知阿翔什么时候这样招人待见了。

      “我何曾亏待了你?又不是没给你寄过家信?用不用阿翔有这般紧要?陵端一人住在当铺,难免无趣,阿翔过去正好可以给他解闷。”

       说罢将头一歪,“嗳?我不记得你这么喜欢阿翔啊?”

      “可我也需要解闷啊!大哥你就是偏心!”

       兰生开始滔滔不绝地列举陵越的“罪状”,大多是陵越当初如何如何偏袒屠苏,如何如何阻挠他做这做那,陵端边听边暗自点头。

      ‘对对对,一点不错。大师兄这个偏心眼,屠苏做什么他都护着,对着我就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死样。’

      “……你还给陵端说了那么多保养身体的法子,为何不嘱咐嘱咐我呢?”

       陵端走了神,忆起陵越与屠苏的点点滴滴,心中没来由地有些不痛快。以前他一心扑在不让芙蕖和屠苏陵越亲近上,可从没在乎过这些。他是天墉城的二弟子,身边要好的师弟们多了去了,陵越爱偏向谁偏向谁,与他何干。怎么现在……不等他捋清思绪,就猛地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了出来。

     ‘怎么又扯上我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尝那一碗羹,平白生出些事端。’

       陵越有苦难言,他就知道,自己当面交代的话,兰生都当了耳旁风,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你锦衣玉食、身强体健,又有月言悉心照料,该叫我少操些心才是。陵端可比不得你。”

       陵越的确是这么想的。陵端与屠苏在乌蒙灵谷一战,本就受了重伤,师尊当时要废他武功,自己便有些于心不忍,怎奈掌教真人撒手不管了,他也无能为力。虽说此举不会立时危及性命,但却大大伤了根气,不好生调养,怕是会减寿。他曾以为陵端有家可回,可现实并非如此。如今他师弟身边没个贴心人,年岁也越来越大,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既是知道他的下落,岂有不管不问的道理。况且他尤其不敢忘,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节,陵端是那样渴望能有个人在身边陪伴,若非孤单难忍,依他师弟的性子是断不会开口要自己留下的。

       兰生本也不是真心与陵越闹别扭,不过是早先看陵越对屠苏一直那般着紧、那般纵容,对自己则规矩多得很,这不行那不行,总有点亲弟不如师弟的感觉,现在又来了个受特殊关照的师弟,勾起往事,有些不忿而已,抱怨完也就抛到脑后再不提了。转念一想,他哥说的没错,陵端快四十的人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确实不容易。他两眼一眯,脑筋一转,忽然一拍大腿,喜笑颜开。

      “哎?陵端,有没有想过成个家?不如我给你说门亲吧!”

       陵端和陵越皆是一愣。

      “这……我……我没考虑过。我这副身子,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了。呃……天也晚了,我就先告辞了。”

       陵端急匆匆出了门,与送至门外的陵越道别,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往东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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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有点牛郎织女的feel【并不

好吧,阿翔让我写成了海德薇……

端妹儿毫不自知地吃起了陈年飞醋,图书无辜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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