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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十二)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十一



       十二


       方府只热闹了一日。

       陵端尚在担忧该如何面对陵越,未曾想那人只是寻个空子匆匆赶来一趟,当晚便已动身返回天墉城,不过这也着实令他松了口气。

       风晴雪抱着黑猫来瞧过他两回,又是道谢,又是嘘寒问暖,倒弄得他手脚颇不自在。

       他安安生生在屋里歇了几日,确实没有病倒,不过左腿伤处偶尔森森作痛,行路有些不便。如果不是陵越,在冰冷的湖水里泡那一回,只怕他还有得难受。


       转眼年关已过,风晴雪回了幽都,陵越没有再来。

       至于百里屠苏,不知为何,他竟没有随陵越一起离开,而是继续待在方府。

       左右陵端也不常遇见对方,便很少为此事再去劳神。

       入春以后,冰融水暖。

       冬日里贪懒的劲头消减下去,莺哥一啼,柳翠桃红,人心也随之活泛起来。

       陵端猫了一冬,穷极无聊,如今来了精神,便常出去府外四处闲逛,舒展舒展筋骨,顺便寻摸一下自己将来的去处。

       过了不久他又想了,自己一走了之也不大好。论理首先该谢百里屠苏,只是对方此时这般处境,他便是想报答也无从下手。其次,方兰生一家又是劳力又是劳财,他白吃白住,一点没回报,现下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怎么也不像话。

       何况他身无长技,确实不知能去何处安身,不如先想好怎么还了这份情,再盘算离开也不迟。


      “哎呀,你想怎样嘛?”

      “什么叫我想怎样?”陵端无奈,“你看你都需要我做些什么?”

      “那你先说说你能做什么?体力活可不成,你的身子吃不消。”

       如此一问,可把陵端问住了。自小长在天墉城,没多少机会下山,除了修道,他真是不会什么。

       方兰生微微一笑,心中了然:“你也别有负担。你的心思我明白。但其一呢,我府上不怕多你一笔开销。其二,我们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也给自己积了福德,咱们之间不亏欠什么。何况往后的日子还长,以后你过得好了,再回报也不晚呐。”

       陵端被他讲得词穷,半晌,只好说道:“你真这么说,我可就准备告辞了,反正我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唉!我这儿多好啊,怎么总想走呢?”兰生撅嘴抱怨,“不过,你要是真想走,我也不拦。等你找好去处,我妥妥帖帖把你送出去。帮人帮到底嘛。在此之前,你还是住这吧。如果实在不安心,我这府里除了女眷们的地方,你随便转,有喜欢做的就帮把手,这样可行?”


       几度日夜。

       清晨。

       陵端背了只小包袱,站在一旁等车夫套马。

      “二师兄,你要走?”

       他一惊,扬起脸四处看看,发现百里屠苏站在不远处。

      “你从哪听来的?”

      “兰生说过你想走。”百里屠苏吞吞吐吐,眼里含了些说不清道不尽的东西。“……是因为……因为我么?我可以离开。”

       陵端心里莫名有些烦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屠苏那日曾说‘你厌恶我’。

      “不用你离开。”话出口,发觉语气稍冲,遂平平心绪,又道:“我不走,现在还不走。我是要去看看肇临。”

       车夫探出身,亮起嗓子喊道:“陵兄弟,车好了,随时能走。”

       陵端应了一声,回身几步登上车,才打起帘栊,忽然顿了一瞬,而后转脸道:“百里屠苏,你跟我一起去吧?”

       路上飘起了微朦细雨。

       挑开挡帘,陵端凑近窗口向外张望,城郊一片新绿,野花点点,他又坐去对边隔着窗口往外瞧,依旧是相似景色。

       找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看见,心里不禁嘀咕:想消失就消失,真是好本领,弄的我像个瞎子一样……

      “二师兄,我在。”

       百里屠苏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马车旁,很快又隐去了。

       陵端一愣,飞快扯下帘子缩回车厢,小声嘀咕了一句:“自作多情,我可没找你……”

       一路颠簸,渐行渐缓。

       车夫收缰将车停在道旁,陵端提着包袱皮深一脚浅一脚走进野地,寻到肇临的坟头。

      “师弟,师兄来看你了。”

       他解开包袱,将分裹好的果品糕点一一摊开摆在石碑前。

       满腹的话在口里打转,他却傻站了半日,一时醒过神,轻叹一声,回身张望,唤道:“屠苏,你在吗?”

       不远处,百里屠苏现出身形。

       陵端抖开布铺在地上,顺势坐下,朝百里屠苏招招手。

      “坐过来吧,我想和你聊聊。”

       百里屠苏往前走了几步,离他还有六尺远。

      “坐近一点好不好?这样说话很别扭。”也很费力,他心道。

      “我阴气太重,还是离远一些。”

       陵端禁不住翻了个白眼:“罢了,随你。”

       他低下头,揪起一片草叶,捏在指尖捻来捻去。

      “屠苏,其实……我是想问问,那天……他都说过什么?我想知道。我都没来得及和他最后说句话。”

       青灰的石碑因风雨侵蚀已沁上了深深浅浅的纹路。百里屠苏望着碑面的刻痕,思绪飘回到他最不愿记起的那一日。


       藏经阁沉重的木门打开,肇临披着月色跨进殿内,肩头挎着个小包袱,看到他,扬着头虚张声势了几句,转脸又黏乎在他身旁。

       肇临问,木头脸,你这些年在天墉城是怎么混的啊?大家都不喜欢你。要是我,早就下山去了。

       百里屠苏能下山么?焚寂封印在这里,自然是不能。他有家人么?有归宿么?没有。

       他只有一个家,就是天墉城。

       后来肇临又说,其实陵端师兄未必真的讨厌你,他是个臭脾气,你的性子也挺怪,你怎就不能给他低个头服个软呢?

       当时百里屠苏半天没作声。老天知道他多想和陵端处好关系,可是能么?不能。

       与他亲近的人,一个师父,一个师兄,都被他伤过,这里面万万不能再加上一个陵端。

       何况他心里还有着那般不可言说的心思。

       躲着他,远着他,非如此不行。

       接着,两人说清了姑获鸟一事。

       大抵肇临未曾料到百里屠苏一点不记仇,心里有些不落忍,便建议说你要学着和师兄弟们多靠近。他说,虽然他们都叫你怪物,不过我觉得你还挺好的,只是太孤僻,大家都没办法好好认识你。如果没有那把剑,我们大概能做朋友。又说这话一定不能告诉二师兄。

       半夜,肇临迷迷糊糊睡下了,外面忽然狂风大作、雷声滚滚。屠苏起身挨次关门闭窗,再回来,刚好看到肇临倒下的身影。


      “那天,就是这样。”

       陵端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揉揉眼。

      “谢谢……我就是想听听……”

       百里屠苏顿时窘迫不已。

      “不用。我……肇临的事,我很遗憾……”

      “我也很遗憾。那么多师弟,我和他最投缘。”他停了停,又道:“屠苏,我想和肇临单独待一会。”

       百里屠苏点点头,起身离开。待人走远,陵端才道:

      “肇临,师兄一直没脸来见你。之前落魄,不想白让你担心。如今我一切都好。”

      “屠苏今日也来了,你看到了吧。”

      “自从得知了真相,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你在下面看见我死咬着屠苏不放,不去查明真凶,该有多着急。”

       他停了停,忽而发出一声轻笑。

      “你小子,还想瞒着我和他套近乎……怎么,还嫌我脾气不好?”

      “唉,也对,过去我经常大呼小叫的。”

       又静静坐了片刻,雨渐渐紧起来。

       陵端站起身。

      “肇临,师兄对不住你。本以为是为你好,其实却因为私情耽误了那么多事……”

      “你别怪我。”


       这一晚,陵端黑甜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百里屠苏趁夜返回到肇临坟前,枯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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