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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十七)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蟠龙寺建在山腰处,是琴川周边最大的一座庙宇,香火亦是最盛。有法事时是怎样的热闹自不必说,便在平日里,前来拜佛进香的信徒也从未断过。

       此处山林清幽,美景怡人,陵端住了两日,心里委实舒畅不少。方府管家的长子引他去见了方太,几人简单聊过一回。陵端是真心敬佩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能把捡来的男孩当亲儿养,供着好吃穿,还将这么大一份家业传给他。若要一般的大户人家,即便自己膝下没有儿子,也定会从亲族里抱养一个流着自家血脉的男娃,岂有这般开通的。想着又不禁感慨方兰生真是好命。

       这两日见惯了到寺里许愿的人,燃香,敬拜,口中念念有词,求财、求官、求学问、求平安、求姻缘,神情都无比虔诚。

       每每看到这些人,陵端既觉可笑,也觉可怜。这世上诸般事情,岂是点几柱香就能求来的。不该是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不说旁的,只讲自己,难道他日日烧香拜佛,陵越的心便能放在他身上?如果一腔真情都捂不热一颗心,神佛又能如何?可惜过去的他太胆怯,只敢躲在暗处默默喜欢,什么情什么意,都是那灯下的暗影,乌漆麻黑没让人瞧出丁点形状,白费了一场工夫。奄奄一息倒在雪地里的时候还坚持付出不后悔,到如今才过去多久呢,未曾想竟有些动摇了。然而更可惜的是,时过境迁,走到现在这步,两人之间横下的沟壑太深,他更没有胆量跨过去。他心已枯了,半点念头也生不出了。

       那感情烧的太烈,轰轰烈烈过后,留下的只有满地余烬。

       辞别方太大师乘车返回方府,一连半月陵端都没再见过百里屠苏。虽说自来两人就不常相见,可内院的人们,包括兰生在内,居然一句不提。陵端没有张口问过,不过看见这般情形,心里也已明白,百里屠苏定是与紫胤他们离开了。

       又过了不久,兰生夫妇领着沁儿到孙府探亲,要小住一段日子才回来,随行带走了几个仆从,这内院便愈发冷清下来。

       陵端每日闲的发慌,除了在府里转转,也没多少地方可去。他这副身子终究是不好了,在外面逛久了便乏得很,有时还会腿疼,索性也就不常出府去,免得自己有点什么不妥又给方家添了麻烦。

       方兰生毕竟是个读书人,以前家里一心指望着他能读出点名堂,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家里便专设了一间书斋。这书斋兰生早已用不着了,陵端却正好有了个消遣去处。

       也不知有些书都是从哪里淘换来的,陵端看着直发笑。什么闯荡武林除恶扬善的轶事,什么旁门左道的修仙法术,什么神鬼妖魔的恩怨情仇……尽是瞎扯淡。和一部部经书典籍排在一起,实在滑稽得很。

       从书斋出来,陵端一路走一路盘算,还是想给自己找点正经事做,只是没有头绪。

       三月里春风醉人。缓步走在游廊下,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的景色。才拐了个弯,想着回去把院子清扫一遍,眼前突然一抹红影闪过,吓得他猛退一步,打了个激灵。

      “谁?”

       横穿游廊过去的,莫不是……

       顺着看去,廊外杏花树下走出一人,就是百里屠苏。

      “抱歉,二师兄,我没看到你在这。”

       陵端的心怦怦跳得厉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不是已经离开了?”

       屠苏闻言眼神暗了下去,低声答没有,马上又有些着急地说:“二师兄,能帮我个忙吗?”

       陵端随屠苏走去听雨阁,屠苏指指里面那株合欢,对他说:“树上掉下一只鸟,我做不了什么,只能找人来。”

       陵端在树下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只灰乎乎的幼鸟,毛还未长完全,正歪着翅膀摇摇摆摆,站也站不稳,“咿呀咿呀”有气无力地叫着。小心捧起雏鸟抬头看看,不禁摇起了头。

      “太高了,不好送回窝里。”

       百里屠苏也仰头望着叶丛中的鸟窝,道:“大鸟不知何时能回,它还太小,送回去可能也活不成。”

       陵端偏过头瞧着屠苏,幽幽叹了口气:“可我不会养,你会吗?”

       两人去了趟厨房,接着便一同到了陵端的暂居之处。

      “你还懂这些?”陵端十分惊讶。

      “阿翔就是我捡来养大的。当年去求助时,威武长老教过我如何识鸟,如何喂养。”

      “原来那肥鸡是你捡的呀。”他一直以为是紫胤真人偏心,专门弄来给百里屠苏玩的。

       这么一想倒也不错,威武长老素喜与动物为伴,天墉城里几对白鹤便是他养下的。于是又问:“那依你看,这是只什么鸟?”

      “一只鹊。”

       用细杆喂了几滴水,又掺着米面、豆面拌了点糊喂下两口,陵端便用竹筐铺了个窝,将小鸟放进去。

       这就有了事做,得记得隔段时间喂食喂水,看看鸟崽有无异常。夜间躺在床上,听着帘外窸窸窣窣的声响,陵端心里莫名踏实起来,暖烘烘的。有了这么一个小东西解闷,就感觉不那么孤清了。

       先前百里屠苏躲着他,这时却来的勤了,看看小鹊的情况,总不忘交代注意这个注意那个。陵端还没见这闷葫芦这样话多过,因笑道:“百里屠苏,你是怕我不上心把它养死吧?”

       屠苏窘迫地看着他,吞吞吐吐答不是,尴尬的样子惹得陵端一顿好笑。

       有些习惯真是难改,看百里屠苏吃瘪总能让他心生愉悦。

       等鸟儿健壮了些,羽毛也愈加丰满起来,陵端便托阿棋弄了只鸟架过来,赶着小崽学上架。过了几日又怕它不注意跑了饿死在外面,脚上便绑了条细绳,另一头接在架子上。

       陵端不知屠苏当年养阿翔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态,反正他是感觉自己当了爹似的,又是喜悦,又是操不完的心。饿不饿?撑不撑?冷不冷?病了没有?跑了没有?

      “死屠苏……”陵端自言自语,捏了一根草茎逗鸟,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回来。我就叫你臭屠苏吧,好不好?”小鹊拍拍翅膀跳到他手上,小嘴儿一开一合,喳喳叫个不住。

       次日屠苏过来,陵端正经与他商议说:“也该给这小家伙取个名字。你发现的,你取一个吧。”

       冷不丁被安排了任务,百里屠苏不免有些惶惶。“二师兄,你养下的,你取吧。”

       陵端啧了一声,不耐烦道:“让你取你就取嘛!养就是我养,取名也要推给我?”

       屠苏苦苦思索了半晌,好容易给出几个名字,陵端还都不满意,不是嫌缺了新意,就是嫌毫无内涵。他没了办法,又憋了半日,才犹犹豫豫道:“都说灵鹊报喜,叫灵灵如何?也吉利。”

       陵端眼神一亮,拍手称好:“这个不错!正好和你划清界限,要是像你一样闷头闷脑的,那我就愁死了。”

       百里屠苏表情讪讪,勉强牵了下嘴角。

       转眼已至仲夏。

       灵灵再长大些,身子长出一截,飞得也高了,经常满屋子扑棱,直往房梁窜。陵端怕它憋坏,也想着该让它学着自己捉虫吃了,干脆咬牙把绳全放开,带到院里遛。虽说早已打算好要放归,但心里始终舍不得,每天带去外面,都害怕它一飞再不回了。不过眼下看来还好,毕竟养得熟了,灵灵也认人,外边疯过以后总会乖乖进屋。

       屠苏这次来时,陵端刚送走前来看鸟的沁儿。灵灵在枝头上蹿下跳,阳光下,羽毛柔顺黑亮,漂亮极了。

       如今灵灵大了,也不用百里屠苏再嘱咐什么,因此他来到这里也实在无话可说,就跟多了一块石头没什么分别。

       陵端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小小翻了个白眼,甩手回了房间。

       过了小半刻,灵灵叼来一只蚱蜢,飞进屋落到桌上一下一下甩着玩。百里屠苏也探进身来,对陵端说:“二师兄,我回了。”

       陵端托着下颌歪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大高个,心中不满更甚,便揶揄道:“百里屠苏,现在不躲我了,改装聋作哑了是吧?”

       屠苏大窘,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陵端定定地望着对方,慢慢敛去挤出来的假笑,平静道:“如今可不用担心我把它养死了吧?你倒天天往我这里跑起来。百里屠苏,你是来看它的还是来看我的?”

       屠苏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一句话也没说就落荒而逃。

       陵端回头看看灵灵,趴到桌上把脸一埋,一会儿闷闷地笑了起来。

      “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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