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二十一）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你最近见过屠苏吗？”
“没有。怎么？”
方兰生眉头紧纵，嘴唇死死抿着，脸色微有些发白，陵端感觉不大对劲，遂将手中的笔架上笔搁，追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兰生支吾了半日，才说：“我有好些天没见过他了……就是到你这儿问问。”
陵端仔细一算，他也是许久未再见过百里屠苏了，自那次不欢而散，大约得有近一个月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消失了？”越想越觉得不妙。
兰生瞧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只是宽慰他说：“其实也未必怎样，毕竟我也不是每天都去找他，他出去几天透透气没什么奇怪。只是……问问。”
只是问问，这话陵端自然半分不信，方兰生的担忧在神情言语间表露无疑，他真正想要说的，也明显是强忍着堵了回去。
百里屠苏大概已很久未出现了，方兰生必然是找了多次都不见人，才跑来这里问他。
兰生前脚离开，陵端后脚就出了门，他要看看百里屠苏到底在不在这里。
那人能有多少地方可去呢？其实并没多少，不过就内宅里的几处而已，除了听雨阁，也只有后园、兰生处和他自己这里。找了个遍，一点影子也没见到。百里屠苏可能会遁身避开他，但绝不会让兰生这般担心。
兰生？他心念一转，会不会……
“兰生，那日我们的谈话，你是不是告诉百里屠苏了？”
兰生眨眨眼，满面疑惑，似乎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时候，什么谈话？”
陵端立时拉下脸来，沉声道：“方兰生，你别耍我。我信任你才将心里话告诉你，你也答应不会外传，若你不曾对他提起，他怎会一声不响就消失了？”
“天地良心！”兰生急的差点蹦起来，“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我根本不知道你……”
“怎么了？”陵端正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跳脚，谁想对方忽然被人点了定穴一样，僵住了。半晌才听对方开口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没有，那些话我从没对他说过。”
方兰生终于转过脑筋来了，但他不能实话实说。更何况，那一日陵端和屠苏都谈了些什么，他完全不知。
让百里屠苏借用身体是他的主意。最开始他跑去劝说，屠苏只是一味地拒绝，好容易对方在他的威逼引诱之下松了口，谁知转眼又变了卦。一问之下得知，原来就在三人遇见的那日，他们两个曾有过一番交谈，非常不愉快的一番交谈。
然后就是一句话：“没有必要，二师兄的想法我很清楚，不必问了。”
在兰生眼里，百里屠苏木愣愣的神色简直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了，看得他是抓心挠肝。怎么能让自己的好兄弟日复一日地困在这种痛苦当中呢？于是他便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继续对着百里屠苏磨嘴皮子。
“你就去探探他的话又能怎样？也不想想，你们以前关系那么紧张，他又一直是个要面子的人，面对着你，怎么可能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用我的身体去和他好好谈谈，庙市那么热闹，他分着心，估计也不会觉出什么。是好是歹，总要一试。你在意什么就去问，我不指望他对你的感情能有多少改变，但不想办法把话说开，不解了心结，你难道情愿就这么做一只游魂，直到哪天形神俱散？告诉你百里屠苏，我可不能看着你往这条路上走。而且我觉得，他对你的看法是有改观的。反正我已经把人请去了，你不去也得去。”
结果庙会之后，屠苏就不见了踪影。兰生本还想问陵端那日都和屠苏说了什么，但想想还是忍下了。覆水难收，他知道了又有何用。
“其实，我觉得有点悬，不过……你说他会不会放下了，已经离开了？”兰生轻声问道。
“一定不会。”陵端答，眼神晦暗不明。“况且，他不可能连与你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一连几日，陵端坐卧不宁，心里总是一阵一阵地发慌。既然方兰生不曾食言，便定然是那日随灵灵去找屠苏时，两人的谈话导致了如今的情形。思及此，陵端只觉额角突突跳着疼。
百里屠苏的想法他实在弄不懂，明明自己一番好意，饶是心中纠结，不敢面对，也终究不忍看人因他而备受折磨，对方怎么就能曲解了？“失了分寸”“不愿见我”“不会给师兄再添麻烦”，这叫什么屁话？当真决意与百里屠苏不相来往，他陵端赌一口气也早从方府离开了，何必日日让自己闹心？
他这辈子，对百里屠苏算是正经没辙了。过去动摇不了他在陵越心中的地位，如今这人又在他自己心里沉甸甸地压了一块位置。
忽然想到陵越，陵端心一抖，猛地吃了个寒噤。
该不会是真的猜出了他对陵越的心思，百里屠苏才躲了出去？
虽然当日对方没有明说，但独独在这件事上，不知怎么心意交通了一样，只消一个眼神，陵端忽然感觉百里屠苏是意有所指，分明在说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这种感觉很难解释，他仿佛都能看见那双浅淡的瞳仁里映出了陵越的影子。
回忆就在那时猛然冲进脑海。
只怪他，唯一失态的一回，他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住自己，身子虚软，手也发颤，问陵越如果屠苏不曾嘱托，他是不是不会留他、找他。而百里屠苏也刚好在场。
那时他心乱如麻，根本理不清思绪，只恨不得赶紧将那日的经历一点不落地抛出脑海，如今回忆起来，也真是可笑。他与陵越有多么好的关系呢，竟说出这样一番话，那里才得知百里屠苏钟情于自己，他一门心思却去向陵越追问那种不相干的事，如此不合常理，大概屠苏当时就已经了然。他还想回忆起更多细节，想要确定。那人有什么表现吗？似乎很震惊？似乎是的。可印象实在是有些模糊。
陵端抬手抵住前额，紧闭起眼，重重叹了口气。
这人真是梗在他喉咙里的刺，吐不出咽不下，是他命里甩不脱的天魔星。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百里屠苏却仍无半点消息，不单陵端等不住了，灵灵也等不住了。鸟儿已习惯了有两个人时常陪伴在它身旁，因此隔了好长一段日子等不来另一人，它便耐不住性了，每天都要飞去那边，除了捉虫，就是卧在合欢树的枝子上等待。黄昏时分，要陵端过来唤它才肯离开。
看着蔫头蔫脑的灵灵，陵端一咬牙，回手甩上门，急冲冲地走去找兰生帮忙。
“屠苏的事，你已经告诉你哥了吧？”
“还没。”兰生迟疑道：“我是想，可能他心里不痛快，需要一个人静静。你也知道，他日子不好过。我们或许太小题大做了，应该给他一段时间收拾思绪。”
兰生后来考虑着，恐怕自己因为着急，逼得有些紧，忽略了对方的感受。屠苏是个温吞性子，本又不愿现在谈论这些事，而且这也不是急得来的。他硬催着人去谈，想必结果是屠苏一时不能接受的。
陵端听罢犹豫了片刻，还是蹙眉责备道：“你真是心宽，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那些游方的和尚道士，法力高强的也有不少，哪个碰到了，多管一回闲事，他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方兰生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可屠苏这次是不告而别，显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兰生清楚，屠苏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此番定是心里煎熬得无法，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会偷偷离开。或许他们应该尊重屠苏的选择，至少也要由他轻松几日。
陵端根本不能了解百里屠苏的心思，他所想的只是此事因他而起，若对方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一颗心便再别想安生了，故又道：“你给你大哥去个信吧，把情况告诉他，请他空闲时过来一趟。”
兰生注视着陵端，心底泛起一阵惆怅。暗叹怕也是前世因果，今生便在一段孽缘里纠缠不清，两个都不得安宁。他才点头应下，陵端又按住了他，覆在手背上的温度有些冰凉。只听对方道：
“还有……就说，我有事求他帮忙。”
————————
我，一个越写越垃圾的lo主……
ps. 小越越准备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