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二十二）
【苏端/伪越端】触不可及
by EmmaYYAM
*看这里！看这里！我肥来啦ヾ(◍°∇°◍)ﾉﾞ前两章有几处小小的改动，不特别影响整体，但估计大噶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吧，请返回去看看吧~
*嗯，本故事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大三角，屠苏单箭头陵端，陵端单箭头陵越，然后陵越没有箭头，但主要写的是苏端苏，所以不知道tag该怎么打，该不该打越端呢？按我目前的想法提到陵越应该是蛮多的，唉伤脑筋。先打上吧，有什么好建议同志们可以提给我～
*前情：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接到来信的四日后，陵越日夜兼程赶到了方府。
讯息的内容着实令他吃了一惊，兰生先问屠苏是不是在他这里，又说已多日未再见过屠苏，希望他能抽个空子过来详谈。
“你说他怎么了？”见到兰生，陵越劈头就问，风风火火的样子显出了他内心的焦急与不安。兰生把人领进屋，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陵越听完原委，眉心拧得更紧。
“我知道了。你也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我先去陵端那里看看。”
陵越来时，陵端坐在阶前正逗鸟，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一只黑鹊随那人手里晃动的草叶左蹦右跳。他踏进门没两步，黑鹊就惊飞而起，窜上陵端肩头，充满戒备地盯着他。看见来人，陵端怔了一下，先前挂在面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只见对方拍衣起身，抬手接下黑鹊送上枝头，略显局促地说：“真人，请屋里坐。”
现时烧茶是来不及的，陵端便倒了一杯清水送到陵越面前。
对方寒暄了几句，陵端恍恍惚惚没有过心，只诺诺应了几声。陵越看人有些心神不宁，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兰生来信，说你有事找我？”
陵端点头，又斟酌了一遍词句，方开口缓慢道：“请真人前来，是想托真人帮忙带句话。百里屠苏现在下落不明，若何时找到了他，还请真人告诉他，我在等他，有些话想和他讲。”
自从得知了屠苏对陵端的感情，陵越如今更拿不准该如何对待这个曾经的师弟。屠苏留在兰生家，本是为了解决两人之间的纠葛，如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屠苏一走了之，陵端却在这里恳切地请求他。
“好，我一定带到。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一有消息我会马上传来这里。”
两人并无别话可叙，陵越也很识趣，看陵端不自在，很快便起身告辞。
“真人，”出门没几步，陵越又被叫住，见陵端支支吾吾，便道：“还有何事？不必多虑，你直说就好。”
陵端轻咬嘴唇，问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事？关于我的。”
陵越一下怔住了，把这话在脑中转了两遍，猜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便小心试探道：“你指的是，屠苏对你的……”
“不是。”陵端慌忙出言打断，“就，只是关于我的，他说过什么别的没有？”
陵越又思索了一会，实在不知陵端究竟想问什么，只得如实说：“其实，屠苏很少提起你，一直如此。以前和你们闹不愉快，回来也不肯讲。至于他的心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你指的是其他事，也没有。”
没有就好。送走陵越，陵端关上房门，抬手揉揉脸，长舒了口气。
看来陵越还不知道他的爱念，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渐渐入了深秋，院里的海棠树开始落叶的时候，陵端收到了陵越送来的消息。信中说，屠苏曾在幽都停留过一段时日，因为无人知晓他是偷偷跑去的，所以没有与这边联络。只是等陵越问过去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那我们就继续等吧。”
灵灵歪着脑袋，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嘴尖蹭了蹭陵端的指腹。
再等，就入了冬。
未到寒冬腊月，天气却骤然冷了几天。那日清早，陵端踏着白霜将灵灵放飞，呵手走去厨房提饭。回来刚吃完，就有人来梆梆敲门了。
“陵哥，”阿棋气喘吁吁，“回来了，屠苏哥，回来了！”
等人真的回来了，陵端心里却忽然生了怯，胃也沉甸甸的，感觉有点措手不及，一件外衣磨磨蹭蹭穿半天，才抬脚出了门。不过他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尹千殇。
“哎，你，你不是那个总跟屠苏过不去的人吗？叫什么来着……”
兰生慌忙把人一揽，带着就往外面走。“千殇哥，走走走，我这儿可有好酒啊，咱得好好叙叙旧！”尹千殇稀里糊涂就这么先被拽跑了。
堂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百里屠苏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见陵端不吭气，便先开口低声唤了句“二师兄”。就是这一句二师兄，不知怎么触了痛处，陵端心底的不安、焦急、自责和恐惧在顷刻间化为满腔愤怒。
“你是不是疯了你！四个月，一句话不说就消失，让这么多人担心你！”几句话说完，眼眶也红了。陵端愤怒又委屈，你一走了之，让我牵肠又挂肚，怎么还好意思面不改色地站在我面前，不疼不痒叫一句二师兄？
闻听此言，屠苏面露愧色，陵端逼近一步他便倒退一步。
“你还知道回来啊百里屠苏，我以为你多有骨气，再不打算见我了呢！”
不是的啊，陵端一面发泄着胸中的怒气，一面为自己的刻薄暗暗心惊，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伤人的话，他想问，至少要问一句平安。
“对不起。”
听见道歉的一瞬间，陵端几乎恨死了自己，他需要赶紧闭嘴，他需要冷静，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重逢场面。
屋里很快陷入寂静。陵端找了个位子坐下，目光投向门外。
他等了多久啊，四个月，度日如年。
“你就这么离开，我感觉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逼走了。
他的愤怒不止针对屠苏，也针对自己，因为他胆怯，他迷茫，因为他总是想不清楚该如何面对两人的关系，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与百里屠苏交流。他尽力了，他甚至主动示好，结果却适得其反。
“二师兄，不是你的错。”屠苏在对面坐下，也看向门外冷清清的景色。“我不该不告而别，但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
百里屠苏没有直接回答，“我留在这里让你感觉拘束，我希望你过得顺心。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过，我觉得……”
“你还是想走？”
看见对方点头，陵端重重一叹，觉得自己真是伤透了脑筋，“我不知道我说的什么话让你误会了。那日我曾说想帮你，我是认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他起身走到屠苏面前，“我不想欠你的，即使你现在离开，随便去哪，我一样不会顺心。你能明白吗？你是因为我才留下的，只有我能帮你，我怎能看着你不得解脱还无动于衷？”
陵端一番话把百里屠苏的思绪全部打乱了。那日借兰生的身体与对方谈过，他就明白是自己想错了，陵端内心的抵触并非因为讨厌他，而是无法面对。但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在周围，陵端就不能舒心。这段日子他躲到外面，翻来覆去地掂量，认为自己最好还是离开。执念难解，大道理谁不懂，但自来情最无理，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他的执念一日不化解，陵端就要忍他一日，可陵端没有多少时光了。三年、五年、八年？余生就这么一直纠结下去？还不如眼不见为净。所以这次回来，他本已准备向对方道别，但没料到陵端的想法竟是这样。原来他的存在就是对方苦恼的源头，他还能怎么办？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安心留在这里。”看对方不作声，陵端便继续道。
“二师兄，”屠苏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我都懂了，可是……行不通的，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或许分开更好。”
陵端心乱如麻，内里燥得似有一团火在烧，他慢吞吞在房间踱着步子，不知该怎样将谈话进行下去。
“而且，”屠苏看向对方，缓慢却坚定地说，“我们之间需要解决的不止这些。二师兄，是不是一直以来，你都认为我是挡在你面前的阻碍？”
陵端一怔，猛地停下脚步，几乎是一字一字挤出牙缝：“你什么意思？”
“只是猜测。你讨厌我不仅仅因为煞气。”
陵端感觉心口发凉，手也沁出了一层薄汗。果然，他果然猜到了。
见状，百里屠苏站起身，向门口走了两步，不打算再继续下去。
“二师兄，以前是我不知情。我从来不想挡在你们之间，今后也不会。”
陵端回头，那红色的身影已经跨出了房门外。
“屠苏！”他抬高嗓音，急切地唤了一声，迈开腿匆匆向对方走去。
“你说的不错。或许我帮不了你，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宁愿是你留在这里。”他鼓起勇气对上屠苏的眼睛，“他心里没有我，你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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